慕沉月忽的笑了,“所以你要对付江府。”
“当然,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骆初七也笑了,“江涵那样聪明的人,江府又根深叶茂的,我若是等着他们对付我的时候再出招,这不就是以卵击石吗?毕竟我可是一个弱女子啊。”
说自己是弱女子的时候,骆初七还故意拧了拧眉毛。
慕沉月对她说自己是弱女子不置可否,“你打算怎么对付江府。”
“山有自有妙计,你就等着看好戏就是了。”骆初七狡黠的眨眨眼,“你迟迟不对江府出手,是因为身上的樱毒,还有怕江涵对咬牙和你来个鱼死网破吧?”“嗯。”慕沉月眼底满是阴郁的冷色,“江涵这个人,虽然外表看起来很是温润,像个文人雅士一般,但他的心狠手辣是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就像你说的,他聪敏异于常人,我一旦有了什么举动,他定会察觉
出来。若是感觉自己没有生路了,一定会顺带咬死我和母后的。”
所以他尽管很想端了江府,却没办法对他们出手。
骆初七倾过身子靠近慕沉月,眼睛映着满室的灯光熠熠生辉,“如果我替你办成了这件事,成功的把江府铲除了,你要怎么答谢我?”
她狡黠的样子像个小狐狸,偏偏那双凤眸却亮晶晶的如同纯洁的小鹿,慕沉月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双眼睛给吸进去了。
他唇角一勾,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自己倾身凑了上去,让两个人的气息交缠到一起,“我把这江山送与卿卿如何。”
“不成。”骆初七也勾唇笑了,“你本来就该以江山为聘来娶我的,所以这江山本来就是我的,你拿我的东西来答谢我自己,很不厚道。”慕沉月见过无数的女子,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是他的生母,但他却从没见过有任何一个女人自信如眼前的骆初七。她在说这江山本来就是她的东西的时候,眼神中闪过的是傲然,就好似抬抬手指就能把
江山收入囊中,却又对它不屑一顾一般。
“我说错了。”他眼神中爬上温柔和爱意,“卿卿不是冬梅,用这世间的花朵来形容我的阿七,太不恰当了,凡尘俗世中能用来比喻你的,怎么能是花这样庸俗的东西呢,你是耀眼的凤凰,该翱翔天地的。”
“凤凰啊……”骆初七眼中划过复杂的神色,庞楚云也说过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自然是夸你的,这么明显的事。”慕沉月心里叹息一声,探身吻到她的脑门上,“江涵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万事要小心,有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这次江府办的宴会……”“我一定会去的。”骆初七打断了慕沉月没有说完的话,“我不是害怕退缩的人,而且不过是一个宴会,江明月能翻出什么浪来,我还不至于连一个宴会都不敢去。再说了,我要是防着她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就要让她以为我好对付,这样我才容易反扑啊。”
她坚持要去,慕沉月也不再说什么,想着天晚了她也该休息了,又嘱咐她万事小心之后翻窗离开了。
骆初七看着他熟练的翻窗动作咋舌,“果然是一回生二回熟,不知道朝臣们知道他们的太子,居然半夜翻女儿家的窗户,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树上暗影卫一个趔趄差点没从树上掉下来。
隔天骆初七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翠荷端着温水乐呵呵的进来了,“小姐起来啦?这就洗脸吧,大厨房的人来送早餐见您没起来,说是把菜带回去温着了,您什么时候起再使个人去传菜。”
骆初七打了个哈欠睨了一眼翠荷,“怎么,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我不知道,你这笑的脸都快开花了。”
“小姐就会取笑奴婢。”翠荷抿嘴一乐,“其实也不是什么喜事,就是婉婉小姐那院子里一大早就闹起来了,奴婢偷偷去看了热闹,乌烟瘴气的。”
“哦?”骆初七翻身下床走到妆台前,“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是廖芳菲一大早就搬去了上官婉婉的院子,一院子的丫鬟仆妇看着她站在院子的正中间,指手画脚的指挥着,一时只见把伺候上官婉婉起床的事都给忘了。
上官婉婉知道后气的脸都变了,拦着廖芳菲问她是什么意思,廖芳菲的做派比上官婉婉还想正经的小姐,趾高气昂的表示自己以后是来监视她的,免得她又做出丢脸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