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南子衿把一切都怪罪在惠妃身上,如果一切都说是巧合,以南希影的个性,肯定不信会那么巧,认定自己没有认真替他办事,索性推个一干二净把自己撇干净。
因为并没有看到这一切的内幕,南希影只好暂且相信了南子衿的话语,况且今日所见,那惠妃的确是同周若瑄在一起。
之前因为南希影的态度,让惠妃一直惴惴不安,原本联系不上南希影之后,她决定自力更生,摆脱被利用的命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最近后宫嫔妃频繁挑衅,中宫皇后对她越发看不顺眼,害她连连被罚,原本以为有个皇上可以倚靠,可是皇上似乎无意后宫之事,对她的态度也淡了下来,这下子她彻底慌了神了。
正在她恍惚至极,一只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肩头。
“谁?”惠妃大惊,连忙起身回头,却发现一张似笑非笑的脸正邪魅的打量着她。
“怎么,不认识本王了?”
“王爷深夜到此,是有事吩咐我吗?”惠妃内心虽然有很多的疑惑,可是她不敢去找这南希影证实一切,就怕很多东西捅破了,日后就再也无法还原了。
“今日,你为何要救下周若瑄,是无意而为之,还是翅膀长硬了故意与本王作对?”南希影目光如炬,看着这个一脸仓惶的女人。
对于他所说的,惠妃一头雾水:“我没有救过她啊……”如果说路过遇见他这个未来的王妃,怕她对那个未来的王妃透露了什么,那么真的没有必要有这个担忧,毕竟谁都知道,他们二人的关系越少人知道越好,不然谁都不安全。
“哼,还敢狡辩!”看着这个女人一脸无知的模样,南希影突然发现,也许是因为缺乏对这个女人的控制,以至于她都忘了自己姓谁名谁,来宫里干什么的了。
“我没有!”惠妃有些恼怒起来,可是转念一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许这正是这些时日南希影冷落她的缘故,今日也许只是一个导火线,让他有了借口想要把自己踢到一边儿。
“警告你,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出现第二次!我能把你拉到这个位置,自然也可以把你从这儿推下去,如果想要维持你的富贵人生,不要得罪我,当然,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办,你可不能敷衍,不然,后果你自行承担!”冷冷的丢下这句话,南希影就离开了。
从他走后,惠妃一句话都不说,就坐下喝茶,脸色从始至终都是铁青的。可是思来想去,他没有即刻除掉自己,也许是认为自己是有价值可言的,起码,代表着目前不会抛弃她这一颗棋子不是?嘴角勾起一抹苍凉的笑意,看着这无边的天空,突然发现自己很是可悲,以为自己得到了荣宠,当上了妃子,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很是眷恋那个帮她的男人,到头来,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如果有一天没有了利用价值,后果就是她的这条命吧……
南希影走后,隐在暗处的暗卫马上前往了御书房,告知了今日窃听到的一切。
南逸尘没有想到,这次的赐婚,会让他这个弟弟如此反抗,居然有了要谋杀周太傅之女的念头,然而一连串的事故下来,他这个弟弟居然对惠妃起了疑心,看样子,他自己安排的棋子自己都不放心了,这么一来,自己倒是剩下了给他们主仆二人制造裂痕的麻烦了……
南逸尘嘴角轻笑:“你继续盯着去,看看那个惠妃平日里面还接触什么人,最好一并都揪出来,日后剔除这些家伙的时候,省得一个个去找,麻烦。”
“是。”说完,那暗卫又飘然离去。
裕丰一直在旁边旁听着:“皇上,既然得知了惠妃娘娘便是那南希影安排在宫里的爪牙,为何不处之而后快,省得她日后给那南希影通风报信,岂不是一了百了得更好?”
“这样一来,他安排的爪牙都没了,自然会发展一批新的爪牙,如果我们不知道,那岂不是更加的麻烦了?倒不如留着她,派人好好看守,掌控在我们手心里。”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让他自己的爪牙给他透露一些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岂不更好。南逸尘对于此事引起的连锁效应,感到很是满意。
为了避免周若瑄再次被人暗害,南逸尘让裕丰前去安排人在她身旁贴身保护,无论如何,人选都已经定好了,他一定要让南希影娶了这女子,断了他想要迎娶萧宛如的念头。毕竟,这女子是他见过最为特别的人,自然不可被让人染指了,想都不许想……
大婚前一晚,南希影把萧宛如约了出来。
静寂的桥头,南希影席地而坐,在他面前,是一堆已经空掉的酒瓶。晚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也全然不顾,任由发丝纠缠在一起,往日里明亮的双眸,染上一层忧郁之色,脸上显得憔悴不少。
萧宛如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个颓废的男人,就在桥头这么坐着,不断的往嘴里送着酒,过路来来往往的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显然把他当成了一个烂醉的酒鬼亦或者输光了家产的赌徒再次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