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行字说明菇凉订阅比例不够被系统防盗了,明天再来吧~ “这皇庄的案子虽结,但你心中可清楚,这其中的隐患吗?”夏云渚心中还是放心不下这土地兼并的问题,毕竟此风气会在明朝今后发展的历史上愈演愈烈,最终导致亡国。
“此事现在确实没有一个万全的解决之策,父皇治国一向清明,但你也知道这管皇庄之事,可是个肥差。此等肥肉,谁人不想瓜分上一二,就算是把全部的太监换成文臣举荐的外官儿,你能保证那些外官儿就一点油水也不捞?只要涉及到捞油水,就必然会伤害到皇庄周边的百姓,那些文官所提出的方法,根本就治标不治本,既解决不了问题,又赚不到钱。”朱厚照分析起时局来却是头头是道,令夏云渚不禁对他侧目。
这家伙分明就是脑子里什么都清楚,可为何历史上的他,却被刘瑾哄的团团转?史书上无一不把他写成彻头彻尾的昏君,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他说的其实也不无道理,就算没有没有太监,那些个文臣又有几个不是道貌岸然的呢?
且说太监不兴风作浪的嘉靖朝与万历朝,严嵩父子,徐阶,张居正,哪个不是饱读圣贤诗书的?却也贪的不比那些十恶不赦的太监少。
这些国家大事,哪里轮的上她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总旗去操心,就算她想改变现状,可一个人之力如此微小,又有何用呢?
他从侧面轻吻她的脸颊,她一阵害羞却来不及躲闪,反而被他抱的更紧了。
“云儿在想什么呢?那些事情,父皇自有他的考量,你在这里干着急有什么用?难道你不相信,父皇是个明君?”朱厚照迟疑问道。
“我哪敢!这话可不能乱说……搞不好要诛九族的好吗……”夏云渚心中其实想的是:我当然相信你老爹了,可我不相信你啊……
朱厚照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反正你假扮男子,已经是犯了欺君之罪,这杀头吗,诛九族之类的,肯定是免不了的了,要不这样吧,将来我就勉为其难娶了你……”
“好啊你!就知道你不怀好意,怎么我就不能做一辈子男人吗?就算这天地间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嫁你!”夏云渚抬起左手手肘,向后击了一下,便挣脱开他,头也不回地负气往前走。
“好疼啊,你还来真的……”朱厚照假意捂着肚子,耍赖道:“就你这脾气,动不动就施暴,这天底下没有男人敢娶你!”
“你说的极对,刚刚谁说要勉为其难来着,这会又说天底下没有男人敢娶我,那刚刚说要娶我的那个人,莫非不是个男人?”夏云渚回首间,眼波流动处,若有情,似无意的调侃,却让人阵阵心动。
“嘴硬,有胆子你别跑!”
“有能耐你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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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待到夏云渚回府之时,已过了用膳时间,她匆匆吃了点东西,便到东厢房去看夏云轩了。
“云儿今日看来是有高兴事,这嘴角的笑意,可是瞒不过哥哥的。”夏云轩抬首,与妹妹会心一笑。
“哪里有什么高兴事!大哥可去李府看过李公子了?他的病情可有所好转?”夏云渚心中还是放心不下畿内皇庄那案子。
“哎……并未好转,李大人这些天来日日都是殚精竭虑,我看他鬓边白发,又增添了好几分。”夏云轩叹气道。
“李公子虽喜玩乐,但本性并不坏,他与李夫人,都是这世上的可怜人罢了。”夏云渚感叹这世事无常,如若李兆先真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怜的李阁老,岂不是要绝后了……
“那王二一干人等,因为官庄太监兼并土地,欺压百姓,失去良田,无地可耕,被逼走上反径,亦是这世上的可怜人啊……”夏云轩心中惋惜那些原本勤勤恳恳种地的农民,却因为失去土地而被逼为寇。
“世人皆苦,唯心不易……”夏云渚握着哥哥的手,目光笃定地看着他。
夏云轩心中一暖,面上的笑容很是满足,此生虽能做的事情有限,但能得家人如此相待,又有何求。
正当兄妹二人叙话之际,忽闻窗外有鸟儿震翼的声音,一只白鸽从窗外飞了进来,扑扇扑扇了翅膀,落在夏云轩伏案读书习字的桌案上,咕咕地叫了两声。
“大哥什么时候开始养鸽子了?”夏云渚见那鸽子长的肥圆,不禁想伸手去捉它,怎知那白鸽却是极具灵性,还未等夏云渚靠近,它就扑扇扑扇飞到了几案那头。
夏云渚无奈摇头笑了笑,这只胖鸽子,居然还挺认主的。
“闲来无事,便养了几只鸽子打发时间,出门不方便,就训练他们与友人通通书信。”夏云轩架着双拐,艰难地挪到了书案旁边,执起那只鸽子,将绑在鸽子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
夏云渚双手托腮,坐在书案前看着哥哥,只见夏云轩打开那纸条读了读,嘴角竟挂着微甜的笑意。
都说双胞胎是心有灵犀的,夏云渚一见夏云轩如此神色,便如同那日去李东阳家的路上,夏云轩看出她神色有异一样,可大哥见过的姑娘,掰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这姑娘……莫不是慧明或者游芝?
“大哥!”夏云渚撒娇地叫了一声,夏云轩这才回过神儿来。
兄妹二人四目相对,会意一笑,便知对方心中所想,夏云轩放下纸条,背手说道:“云儿先与大哥坦白,是哪家的公子,这么有福气?”
“大哥猜猜?”夏云渚嘴角含着笑意,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