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在的,这些东西就是消失了,那又怎样?
男人就像大白菜,批发市场一麻袋。
更别说她和褚西岭只认识了一两个月,不管怎么看,都是萍水之交而已。
因此李妮妮对褚西岭只是点了点头,就收回视线,继续和克里希那说:“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克里希那惊讶地看着她:“当然可以。”
他对褚西岭表示了歉意,安排牛车夫褚西岭带回他的府邸。
牛车缓缓开动,李妮妮和克里希那在褚西岭淡漠的目光中,肩并肩一起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从牛车窗户里,还能看见那个男人握住了李妮妮的手。
李妮妮没有挣脱他,两个人就这么手牵手,一起朝着路边金色的花丛里走。
就像之前,李妮妮牵着他的手一样。
褚西岭在牛车上抽完了一整盒烟,没有再回头。
另一侧。
“西伽蜜多。”
克里希那欣喜地握住她的手:“没想到你会主动来找我,我刚想和你商量婚礼的事,你打算把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虽然克里希那这个未婚夫名不副实,但这种场合把自己未婚夫的手直接甩开也太不礼貌了,李妮妮只能忍耐地握着克里希那的手:“……你觉得什么时候?”
“我觉得下个月就很好,正好是神主的生日,能够得到神主的庇佑。”
克里希那含情脉脉地看着李妮妮。
“这一次,我会将帝国所有贵族都请来观看这场盛典。我们的婚礼会足够盛大,一切都尽善尽美,绝不让你留下遗憾。”
李妮妮觉得神主可能并不care,毕竟他刚刚还被她当成了床头柜加靠背用。
她善意地提醒道:“婚礼还不一定有,你答应的三万古斯塔金币还没给我。”
克里希那:“……”
克里希那胸膛起伏了两下,尽量客气和缓地说:“钱我已经在准备了,你不必担心,西伽蜜多。”
“那就好。”
李妮妮笑眯眯地伸出手,在衣兜里搅拌了两下,掏出一张密封在石蜡中的电话卡,放在克里希那手心。
当然,电话卡是看不见的。
李妮妮将蜡烛烧化,把电话卡厚厚地包裹其中,并贴心地将凝固的蜡液切割成了一个爱心的形状。
克里希那看着手心上一坨明显随便用蜡烛糊弄出来的恶心玩意儿,蹙起眉:“这是什么?”
李妮妮:“我给你的定情信物。”
克里希那:“……?”
李妮妮指着石蜡上鬼画符一样的花纹:“你看,这上面还写着我们两人的名字,克里希那vs西伽蜜多。”
反正西伽蜜多不是她真的名字,李妮妮刻的毫无压力。
李妮妮忽视克里希那一言难尽的表情,按住他的手,着重强调道:“我们家乡的风俗,定情信物绝对不能丢失、损毁或打开知道吗?不然你就会被魔鬼诅咒,从此生不出孩子,或生孩子没……之类的。”
……可那难道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你怎么能这么诅咒你自己的孩子呢?
说清楚,到底生孩子没什么!
克里希那安静了好一会儿,拿出了毕生的修养,才重新在脸上扬起属于达摩末罗顶级外交官的亲和微笑:“……你给我的东西,我当然会好好保管。”
李妮妮松了一口气:“对了,我可以见一眼你的女儿吗?”
克里希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