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减速便是不愿出事连累无辜的人,这会儿胸口痛得厉害,不想执拗的开回去。
无法集中注意力,一个走神,连环车祸,便是伤及不相干的人。
只不能把江同学不要的车、和不要的人一起扔在路边,他拿起手机通讯录看了一圈。
才发现认识的人很多,在这个城市,却没有真正的朋友。
除了业务来往相关的泛泛之交,就是上下级关系的同事。
没有一个人可以帮他把车开回去,挣扎了一会,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刘秘书。
“傅院长。”刘秘书已经习惯了二十四小时待命。
傅砚清:“你现在方便出来一下吗?帮我把车开回去。”
即便吩咐下属,也没那么应该应份和理直气壮。
刘秘书面露难色:“这样的啊,傅院长,我现在人不在盛京。您忘了吗?我在低下的郡县出差,还没回来呢。”
“这样吧,我帮您叫个代驾。您现在在哪呢?是不是喝酒了,不能开车呀。”
“不用了。”傅砚清按了按发麻的头皮,不知自己怎么将这么大的事忘了。
刘秘书下乡,还是自己安排的。
师出有名,让戏曲之美走进乡村,响应上边号召,给孤寡老人送温暖。
其实在盛京这种地方,到处都是王侯将相,哪有几个真正的鳏寡孤独。
龙脉之地,即便空巢老人,也是在郊区、家有良田几亩的老人。
挂了电话,听见特殊铃声,心脏猛地一跳,还以为是她后悔了。
他甚至不知道,若是她回来求和,他是不是轻易就能原谅她。
接起电话,便听见周成的声音:
“哥,我回帝都了。”
“上次你交代给我入股的事,我已经办妥了。一期就开始盈利。”
“不过我跟你说啊,我上次给你老婆顶包的事,要从这分红里扣。”
周成正静静等他说一句“果然是商人,无利不起早”,或者感激他替时亦扛事。
只电话那头迟迟没有动静,他只趴在方向盘上,抵抗着阵阵袭来的心痛。
“怎么了?砚清。”
“你是不是不舒服?”
周成听觉敏锐,听见那边喘着粗气,便觉他不太对劲。
“你是不是生病了?”
“有病就去医院,不能讳疾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