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再一次的失眠,谭梦琳轻微的鼾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就像是某件事情,注定发生,却又是我造成的一样。
我突然间意识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假如时间节点是一个门。那么,林老是什么人?守门人,突然这个念头在我的脑子里炸开了。这个地方,可以穿行在时间节点中。
联系上之前所遇到的人说的那些奇怪的话,不由得让我觉得,或许这一切都已经发生,而有一些看着这些事情发生的人,来到了这里。
虽说林老之前说过,相同时间节点内,不能出现相同的人。但是我想到的这些,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清楚,不然这一切都是一个谜。
如果和我想的一样,那么这个游戏,或许并不是真实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那么这里是什么地方?
想着想着我的脑袋开始发疼了,这尼玛,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要说不是真实的世界这才怪了。想再多都是没用的,要证明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办法。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和衣服,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这外面已是雪花纷飞,鹅毛般的大学不断的洒落下来,就像是四季神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把这个世界染白了一般。
我背对着木屋朝着前面走着,当我确认我的声音不会惊醒谭梦琳或者林老而打扰他们睡觉的时候,我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四周大喊“鬼仆,你给我出来,鬼仆。”
我喊了很多声,我的声音甚至是在这黑夜中都已经有了回音。就在这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幽幽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转过脸看着身后的黑衣男子,果然就和我想的一样,这一切终于能够解释了。我现在就在他制造的空间里,完成着这所谓的游戏。
这个他,如果我想的没错,他就是真正代表着死亡的那个人。虽然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制造这个空间,但是有一点我知道,现在的我,就是当年的他,我必须做到他当年做到的事情,或者是说他在另一个空间做的事情。
这个要解释很难,简单的说,就是有个人,已经讲一个游戏通关,而我,便是由通关的人选出来再次进入游戏的人。
不过想到这,我还是觉得有些讽刺的,那个慈祥的老人,居然最后变成了非杀了我不可的恶魔,究竟是什么改变了他,这些我还得慢慢看了才知道。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是我改变了他。
我看着面前的鬼仆,相比于以前我见到的,这个鬼仆虽然毫无生机,但是看起来还更像是一个人。我想了想之后对他说“是谁让你守护这里的?”
鬼仆一听见这句话,眼睛便是直接眯成了一条缝,似乎在想着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看这情况鬼仆是不能告诉我什么了的,我想了想之后又问他“你在这个地方守护了多久了?”
鬼仆还是一脸的茫然,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一个大问题,他居然不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守了多久,看来是真的有点久了。
见到这呆萌的鬼仆,我也不想问其他的问题了,反正问什么他都是不知道。我转过身抬起脚步朝着木屋走了过去,就在此时,一道破风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毕竟之前我说过我已经老了,速度已经赶不上反应了,在我感觉到破风声想要躲避的时候,一支竹子的箭便是从我背后刺进来,随后从我腹部刺出。
剧烈的疼痛瞬间便是占据了整个大脑。我的心脏并没有收到伤害,因为污秽之血的保护,我的血也没有涌出来。不过伤口还是疼,撕心裂肺的疼。
我转过身,咬着牙看着射我的东西,这尼玛。我瞬间懵了,这,这,这是提百万么?身高不到一米四,带着一个帽子,手里拿着一根竹子,这怎么看怎么都能联想到提百万。
我也一时脑抽,对着那提百万吼了一句“队长,你为什么射我。”那形似提百万的东西并没有回答我,反正我不知道他叫什么,现在就暂且叫他提百万了。
与此同时,鬼仆瞬间从身后拔出了一把长刀,冲向了提百万。我之前和这鬼仆交过手,按照刚才看到的提百万的灵活度还有精准度来看,这鬼仆危险了,看来又得扑街一次。
果然,鬼仆还没冲到提百万的面前,就被一箭射穿了头倒在地上。不知道这鬼仆的复活时间是多久,我也懒得管他。我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提百万,这东西貌似是冲着我来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再一次的提问。说出这话是我最后的底限了,身上的疼痛让我已经不想再说其他的话,我现在是一个被疼痛支配而愤怒的怪物,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提百万还是没有回答我,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要你的命。我也不管身上是不是还插着竹子了,拿出弹簧刀就朝着提百万冲了过去。
可我忘记了一个常识,提百万这样的战五渣,只要敢站在你的面前,就代表着一件事,这尼玛一路上绝壁被他埋着无数的蘑菇。于是我,在踩了一个又一个的野猪夹子之后,终于是倒在了地上。
这野猪夹子的力道非常的大,每一下都像是要将我的脚给直接咬下来。我躺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一点,我的脚,膝盖以下,有一半已经没有了。
即使有着污秽之血的保护,我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这种断腿的感觉已经不是能用形容就能形容出来了的,加上这寒冷的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