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纳兰元彪五指抓到身前,王振东不及多想,脚下一滑,快速躲开。
咔嚓!——
一声木板碎裂的声音传出,纳兰元彪的大手没能抓住王振东,却抓到了他身后的一张桌子上。大力一握,居然凭着五指之力生生将桌面抓出了一个窟窿。
王振东刚才险险躲开纳兰元彪的一抓,再看到被洞穿的桌面,震惊道:“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大胆,你敢拒捕?”
“把他抓住!”
“……”
纳兰元彪一记没有抓住王振东倒也没有再次出手。不过,正在大厅里排查的那些官兵却同时大喝起来。有的还拔出刀来,将王振东团团围住。
香月楼里的那些男客和姑娘们开始见到有官兵来排查,只当是例行公事,只要老鸨子塞上几个,便把事情解决了。
然而,现在看到纳兰元彪猛然出招,官兵们还真的抽出刀来,无不震惊的大叫起来。一时间,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不过,乱归乱,所有人也只是抱着头钻到了桌子下面,却没人敢四处乱走,或是向外闯,唯恐被官兵当成疑犯,直接用刀砍了。
梁宽和牙擦苏也拿不准王振东做了什么事,让纳兰元彪无端发难。不过,两个人却分站在王振东左右,没有向后退一步。同时,暗暗握拳。只要纳兰元彪敢再扑上来,两人却会毫不犹豫的出手保护王振东。
纳兰元彪看看他们三人的架势,冷哼一声,指着王振东道:“你身后藏的是什么?交出来。”
王振东原本还在疑惑自己到底是哪里漏了陷,让纳兰元彪如此攻击。现在听到他第二声发问,眉头一皱,下意识的向身后去摸别着钢刺的位置。一摸之下,王振东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才,他初见纳兰元彪进门的时候,因为误会他就是纳兰元述,王振东情不自己的把手按在了后腰上面。因为过于激动,在不知不觉间便把钢刺抽的向外了一些,已经露了出来。
而纳兰元彪刚才一掌拍翻了老鸨和挡在他面前的男客,王振东躲闪的时候,便把后背露了出来,恰好被纳兰元彪看到他身后别着一个短长的东西,因此才向他出手质问。
“大人,这只是我平时用的一管竹笛。”
王振东手一探,把藏有钢刺的竹笛拔出来,拿到身前。
就近的一个官兵一见王振东拿出竹笛,马上伸手握住,转交到了纳兰元彪的手里。
其实,王振东非常不情愿交出竹笛。因为里面藏有钢刺,明显比其它的竹笛重了许多,稍一掂量就会被人发现机关。
但是,这里既是在人山人海的香月楼,他身边又有梁宽和牙擦苏两个师兄倍伴,面对的武官又是明显远胜于他的纳兰元彪,王振东才不得不把竹笛交出来。
反正纳兰元虎并不知道是他和鬼脚七,卢正雄三人杀了纳兰元述。被他发现钢刺,充其量也只能说他身上带有违*禁武器,应该不会捅出太大的乱子。
“你这竹笛可是古怪的紧呢。”
果然,纳兰元彪一拿到王振东的竹笛,稍一掂量,随即感觉出了不对。大手一握,竹笛便已经被捏的碎了。露出了里面的钢刺。
“说。你们是什么人?身上带有凶器,意欲何为?”
不等纳兰元彪说话,他旁边的一个官兵已经对着王振东大声喝斥。
“回大人的话,我们乃是佛山宝芝林黄飞鸿门下的弟子,奉家师之命来接一位从大不列颠国来的史密斯大夫。因为怕路上不安全,所以才拿了一小段铁器防身。大人,这既不是刀,也不是剑,应该不算凶器吧?”
振东并不畏惧官兵的喝斥,不紧不慢的回话。
“黄飞鸿的门下?”
纳兰元彪眼睛阴阴的一转,冷笑道:“早就听说黄飞鸿不但武功过人,而且也是风*流成*性的个中英雄。听说,他娶的老婆不但是自己的十三姨,而且岁数还比他小的多。以前,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看你们这帮当徒弟的,我却真的信了。不过,我相信也只是相信黄飞鸿和宝芝林门人的风*流,至于你们的武功怎么样,还要露一手给我看看才行。看招!”
纳兰元彪高声提醒一声,猛然身形一涨,单手向王振东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