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齐继续将所有事情连在一起回忆:“因为你当年没有出庭作证,没去辨认嫌疑人,她怪罪于你,所以接近你……可是她没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为何?”
吴尘:“不,她已经这么做了,是她在迫害你。”
常思齐:“我之所以梦游昏迷……”
吴尘:“对,她给你的那些零食,里面有致。幻剂,还有费雪娜受伤那天,她给你的也是致幻类药物,她作为精神科医生,对致幻类的植物和成分十分熟悉。”
常思齐很后怕,费雪娜曾警告过的,她还觉得费雪娜多疑。
她还有很多点没想通:“怎么会这么巧呢?想要杀娜娜的是黄粱的母亲张菊,偏偏那时候我晕在娜娜的办公室?”
吴车:“是钱梅舒的助手,他一直在跟踪我们,寻找着下手的机会,黄粱出事以后,他们联合了张菊,如果不是因为张菊刺杀许芸,我也不会注意到张菊,她就逃脱了,而背后一直支持她、指导她的,就是钱梅舒。”
常思齐:“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之间有联系的?”
吴尘:“钱梅舒的助手兼职送外卖,每天晚上都会送餐到洪氏大厦,每次都顺手帮张菊倒垃圾,趁此机会接近张菊,并且跟她串通作案。”
常思齐:“这个助手……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帮助钱梅舒作案?”
吴尘:“因为他叫钱昱,他是钱梅舒的弟弟。”
常思齐惊讶:“钱一鹏的亲生儿子?”
吴尘:“嗯,生了两个孩子,只是当年的他还小,可能还在襁褓中。”
常思齐:“还好,她没有伤害你。”
吴尘:“不,起初她的目标是我,每次我去她的诊所,她都会主动递给我卷烟,那烟丝中含了致。幻剂。”
常思齐:“啊!原来书房桌上烟丝和烟灰检测报告是从她那里得来的样品?”
吴尘:“对,我是在听你说起自己的症状,才忆起自己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多梦、失眠的经历,我每次都认为这是心理问题严重了,便去找她咨询,可是反反复复,从未根治。”
常思齐:“太可怕了,藏得太深了……”梅舒表现得热情开朗,丝毫没有对她和吴尘露出一点敌意,以至于她完全信任她。
吴尘:“是我连累了你。”
常思齐只是随口一感叹,听吴尘这么说,又道:“那你也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不该自己一个人闷着、扛着。”
吴尘不做声。
常思齐:“你看,就像这次,如果你提早打招呼,我至少对她有所提防啊。”
吴尘:“不,我虽很早就察觉到当年的孩子回来了,我怀疑过庄晓,怀疑过宸光,却丝毫未怀疑到钱梅舒头上,直到你出事……”
车子抵达机场,两人冲到机场大厅,吴尘虽着急,还是停住脚步,吩咐常思齐:“你就站在这门口,不要随意走动,我先去……”
常思齐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不,你又要抛下我一个人了!我不管,无论是什么,我都要跟你一起面对!”
吴尘没同意:“不行,刚才徐健也说了,她的弟弟是杀人凶手……”
常思齐扫视了一眼偌大的大厅:“那你去好了,我一个人站在这里,万一他们先看到了我……”
吴尘二话没说,牵着她大步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