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仲平带着几个小厮,不紧不慢的回到家里,才走进正堂,便见他爹马知府一脸威严的坐在那里。
他咧嘴一笑,便凑了过去:“爹,你今儿不是宴请同僚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还想着一会儿让厨房帮你准备醒酒汤呢。”
“哼,你的醒酒汤,我怕是没命喝,气都要被你气死,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把人家郑同知家的公子推下河去,差点没救回来,简直是枉顾人命。”
“爹你这么快就听说了啊!”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赶去报的信,回头他得让人知道点教训,不然什么事都往老爷子那儿捅。
他嘻嘻一笑道:“也就是闹着玩,那小子也是有些不经事,不过人也没事了啊,这可着实说不上枉顾人命。”他混不当一回事,反正人也没死。
“亏得人救回来没出什么事,要不然你拿什么赔,你一条命都不够赔的。”马知府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是深知闹出人命来的严重性,那可不同什么普通庶民,那是正经官家少爷,真要闹出人命,郑家岂肯罢休。
即便人救回来了,这事儿也还没完,还不知郑家会如何闹腾,他现在已经头疼得不行,偏这混账东西,还不当一回事。
“爹你这话可说过了啊,儿子的命多金贵,他郑华的小命,能跟我比吗?”马仲明一脸不以为然,多大点事儿,他爹这也太大惊小怪了。
“你,你这混账,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马知府被他一番话,气得不轻。
“呵,我知道我没用,你向来看不起我,可我再没用,那也是你儿子啊,那姓郑的倒是有用得很,你要有本事,就认他当儿子去。”哼,天天将个姓郑的夸上天,合着在他的心里,自己连地上的泥都不如。
“你,你……”马知府已经气得不知说什么好的,朝左右一看,随即大喝一声:“我看不教训你,你是不知天高地厚,来人,给我将少爷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马仲明一听要挨打,几乎是撒腿就要跑。
马知府一见,忙喊了一声:“给我拦下,哪儿也不许去。”
身边的长随、小厮齐齐涌了上去,将人给按在地上。
“爹,我错了,你别打,我可是你亲儿子,打坏了可怎么办?”他一个劲的喊着,不时还朝着身边的小厮使眼色。
老爷要动板子,小厮自是不敢拦,眼见主子要挨打,也是急得不行,这会儿见他的眼色,几乎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转头就朝后院跑,请老太太去。
“爹,爹,你就饶了儿子吧,下回再不敢了。”马仲明一个劲的求饶,嘴里也免不了为自己辩解:“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儿子,那个郑华嘴里说话可不好听,我也是一时气急,才把他推下河的,而且,当时很快就有人下河去救了啊!”
主要是人一点事没有,他怎么就要挨打了,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他马二公子。
“饶你,我倒是想饶你,但人家郑家可不会饶了你。”马知府沉着脸喝了一声:“给我打。”
马仲明被按在凳子上,早就准备好的棍棒,随着令下,便朝着他身上落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从他嘴里传来。
从来没吃过苦头的马二公子,如何受得了这痛楚,才一棒子下去,惨叫哀嚎声响彻整个院子,搞得挥棒的人都不敢下手再打第二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