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拜塔尔又仔细看了一下。这个年轻人已被剥去盔甲,奇怪的是,身上没有多少实实在在的伤痕。见自己观察,这家伙还偷偷的窥视。
拜塔尔笑了笑,轻声问:“年轻人,我知道你听得懂塔塔语。说吧,你是什么人?是否阿刺都可?”
这当然就是刘氓了,他听到拜塔尔的问话愣了一下,随即明白阿刺都可就是公爵的译音。想想不知能否逃出生天的于尔根,再想想为掩护自己力战身死的佩尔,无尽的悲愤和怒火腾起,他挣扎着站起身,昂然看着拜塔尔,大声说:
“大哥…,我只是路过打酱油的,放了我吧。我上有百岁老母,下有未足月幼子,天见可怜啊…”
鼓咚咚一阵乱响,帐下却薛倒了一地。拜答尔强忍着一口血没喷出来,厌烦的喊到:“拖出去!砍了!”
“别啊,大哥,大爷,老太爷,我会推车,我会种田,我会吟诗,我会作父,不,作赋,我还有用啊…”刘氓挣扎着扑过去抱住拜塔尔的脚,一个劲的哀求。众却薛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拖开,可是拜塔尔一只靴子也被扯掉。
狼狈不堪的拜答尔正要吩咐把这家伙五马分尸,眼角余光却发现郭敬睁开了眼睛,正饶有兴致的观察这个年轻人。拜塔尔咳嗽一声,整了整衣冠,吩咐众人把刘氓带回来。
又看了半天,拜塔尔玩味着说:“年轻人,不要装疯卖傻了。那天你指挥的黑甲骑兵异常了得,终我三千精骑未能拿下。老实说,你是什么身份?从哪里学得吾等言语?”
听着拜塔尔的问话,刘氓却是心头发虚。不是为拜塔尔,而是为他后面的那个中年文士。一进大帐,他就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而观察的人居然闭着眼睛,这实在让他心惊胆寒。
感觉到中年人放弃了观察,刘氓才松了口气,吭哧着回答:“伟大的可汗,我只是蛮夷一个小小的子爵…,那几个兵是我大公的,他叫拿破仑,神勇无比,英雄盖世,他手下的大将威灵顿、杰克逊更是了得…”
拜塔尔原本指望从他的胡言乱语中听出点名堂,可是越听越是糊涂,正想踢他一脚,门外又跑进一个百夫长。
施礼后,他高声禀报:“大汗,拔都王子与速不台王子仍屯军于佩斯剔城下,尚无进一步消息。夷狄波西米亚王瓦斯老(上文所说的波西米亚公爵西文斯劳斯)派悍将亚斯罗老镇守奥尔米茨,一时难克。西路万人队入普鲁士后战事不顺,其后立陶宛国有意抄袭后路。布雷斯劳也未攻克,那…,那逃奴教会蛮夷使用火药和火球…”(这些情况基本是史实,圣切斯拉夫查不出身份,神秘火球也弄不清楚,应该是希腊火吧?)
拜塔尔点点头,示意百夫长离去,又看了看正鬼鬼祟祟四下观望的刘氓,扭头问道:“郭敬安达,你看这家伙该如何处置?”
郭靖!!!!我滴个银球啊,你可真能胡整。刘氓心里眼睛都瞪圆了,脸上却丝毫未变,抠了抠鼻子,呆呆的看着郭敬,开始盘算着有没有黄蓉、郭芙、郭襄之类的美女…
郭敬难得思量半天,最后摇摇头说:“此子目属桃花,胸无大志,实为酒囊饭袋,有勇亦不过蛮勇而已。不过他尚聪慧,虽不知何处学来我等言语,亦可留之待观。阿剌海别阿巴还既点名要此等奴仆,其向喜麇集百般财货、奇物,与之既可。”
财货?奇物?你大爷的!要不是怕你的降龙十巴掌,老子板砖拍你信不?不过那个阿剌海别阿巴还是个什么东西?不会是痴迷于解剖学的巫师吧?
刘氓又惊又怒,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是盘算起如何脱身。家里公主、萝莉一大堆,在这莫名其妙哏屁着凉可就划不来了。
拜答尔和郭靖并未想到刘氓汉语、塔塔语都通,谈论起来肆无忌惮,到让刘氓得了点消息。他这才知道此次西进,塔塔人勾结了取代塞尔柱人的乌古斯人,得到五万骑兵强化,并答应帮助对方经略库曼尼亚和耶路撒冷之地。
不过这些情况他也弄不清楚,也懒得管,既然拜答尔的西路军已是强弩之末,拔都还没开始进攻佩斯,自己还是赶紧寻得脱身之策。
重新被捆成粽子拖出去,他一个劲的祷告,期盼圣母玛利亚保佑:只要能逃跑,立刻带着小妞躲回科隆,好好礼敬大婶。也不知**…,哦不,皇宫修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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