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啊!”
太子矢口否认:“父皇立儿臣为太子,自幼悉心教导,儿臣感激涕零,如何会去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上面所写之事儿臣毫不知情,一定是他们自己胆大妄为,跟儿臣无关啊。”
你倒是推的干净……李修然瞥了他一眼,暗暗腹诽。
呼延寿皮笑肉不笑道:“薛家父子都是你太子党的人,薛定乾都已亲口招认,他私铸兵刃,密谋造反,都是由你授意,你还敢说自己跟此事毫无关系?”
太子极力辩解道:“儿臣真的不知,是他在污蔑儿臣,想把罪责推到儿臣身上,还请父皇明察!”
“那这份薛定乾从你手中得来的操控尸妖之法,你怎么解释?”呼延寿拿起薄册,狠狠甩向他,怒声质问道。
太子看着掉在地上的薄册,眼皮猛然一跳,硬着头皮道:“儿臣从未给过他什么操控尸妖之法,他既然想把罪责推到儿臣身上,此物也一定是他想故意栽赃给儿臣。”
这都要否认吗?李修然眉头微皱,是他刚才猜错了,法门不是出自宫里,皇帝也并不知晓,还是说……
太子不知道皇帝也知道法门的存在,想要蒙混过关?
如果是这样,那就有意思了,太子从宫里拿到的法门,但是又不知道皇帝也知道此事,中间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修然心思急转,却毫无头绪,但是也意识到,法门越神秘,说明越重要,它的来援恐怕就是探知此事背后隐情的关键!
“陛下。”
李修然收回思绪,拱手道:“兴庆府镇魔司镇抚使云朗也参与进了谋反中,事情败露后逃回京城向太子通风报信,为了将事情掩盖下来,太子命他和门客凌逸带人潜回兴庆府,欲杀臣灭口,被臣拿下。
经过微臣审问,两人都已招认,他们都是太子的人。
而且为了让臣闭嘴,太子还命人绑架了微臣之母,昨日微臣刚刚回到京城,太子便亲自来到驿馆,以家母之命来要挟微臣替他掩盖下此事。
索性微臣昨晚已将家母救回,将绑架家母的一干太子门客擒了下来,经过审问,他们全部招认,他们同样都是太子的人。
现在一干人犯都被关押在驿馆,陛下若不信,可以命人亲自前去查证。”
太子猛然转过头,紧紧的看向李修然,眼神之中满是怨毒,而后回身看向皇帝,极力否认道:“父皇,他血口喷人,儿臣从未……”
“够了!”
“铁证如山还敢狡辩,朕看分明是你在冥顽不灵!”
呼延寿直接打断了他,脸色铁青道:“身为太子,却想弑父杀君谋朝篡位,为此不惜生灵涂炭,事情败露不仅不思悔过,还百般抵赖推脱,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真是死不足惜!
来人,给朕将太子拿下,打入天牢,赐鸩酒一杯!”
太子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
一众太子党也全都面如死灰。
其他人纷纷看向太子,或欣喜或同情,神色不一。
李修然早已猜到结果,知道自己一旦将事情揭发,太子必定会在劫难逃,现在被皇帝赐死也在意料之中,情绪倒是没有太多变化。
几名侍卫听令,立刻进入大殿向太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