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费靓靓说宋姨娘闭门不出,老实得不要不要的时候,孙云巧小心翼翼地从天元寺里出来。
对的,她又爬墙了。
原本她觉得自己得罪了琅台赵家的泼妇,怕遭报复,不敢出门。但是昨日刘柘过来发月例,少少地聊了几句。刘柘说他听到传言,上回西市遇到的那位夫人,被赵当家关起来了。
孙云巧轻轻眨眼,脑海里浮起费正恒瞎说八道的场景,忍不住笑起来,“赵夫人挺横的,赵当家的断了腿,走路都不利索,还能把她关起来?”
刘柘也是笑,“下人圈子里传了一阵了,我也是刚刚听说。”
孙云巧凝起眸,若有所思地问,“所以是真的?”
刘柘没有多想,点点头,“是赵府下人传出来的消息,应该是真的。”
孙云巧“哦”一声,面上看似自然,其实心头痒痒,已经开始动歪脑子了。
她想去天元寺,去亲亲老公的牌位前烧香,这么久没去,她攒了一肚子的话要和他讲。不然心头老是空荡荡,找不
。到依托点一样。caso
一晚上没睡好,第二日醒得晚。
这些日子,温玉和小瓜混成了小姐妹,她俩一起跟着桂香院新来的钱嬷嬷绣花,小瓜手巧,温玉性子稳,二人都是绣得有模有样。孙云巧上辈子绣过几天十字绣,没啥耐心,绣得七零八落没办法看,被费正恒笑了好久。
醒来看到温玉拿回来的帕子,上头有几朵活灵活现的牡丹。
“姨娘,钱嬷嬷夸我进步很大呢。”温玉乐哉哉地说。
孙云巧怔怔地看一会儿,突然悲从中来,手掌捂住脸半晌不动。
温玉吓一跳,紧走两步过去,低下头小声地问,“您怎么了?”
孙云巧轻轻地抽一抽鼻子,哽咽着答,“我想出去。”
温玉无语,姨娘三十好几的人,小脾气上来的时候,和稚龄小孩无异,说翻墙就一定要去翻墙,无论如何都劝不好。
温玉十六岁都没到,但这会儿好像成了大姐姐。
看孙云巧这副模样,她大概猜出意图。耷拉了脑袋,她没好气地说,“小瓜
。说郡公要带夫人逛街。”
果然,孙云巧的精神上来了,抬起脸,声音里含了兴奋,“已经去了?”
温玉的面上浮了些红晕,期艾着说,“宋大夫说夫人身体大好了,然后郡公就把夫人……拉去卧房了,还……还没……出来。”
孙云巧是大熟女,这话一听就懂,面上浮起些欣慰的姨母笑,“年轻人,太正常了。”
但这种事情不可能做一整天,孙云巧心思笃定,“你去主院那头盯着,郡公和夫人一走,你就来通知我。”
这话怎么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接近中午,温玉才回来汇报,说郡公刚刚带了夫人出去。
这时间,孙云巧正百无聊赖地盯着清朗的天空发呆,在这里待了两年,她能理解后院女人的勾心斗角。这世道能够做的事情太少,那些女人吃饱了饭又没事情干,实在是孤单寂寞冷啊。caso
这是前一瞬的心情。
后一瞬,她身形伶俐,精神抖擞。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她要翻墙,任谁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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