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的心都提了起来,让彩月出门去找御医。
“不要,不要找大夫。常远!”贺颖儿几乎是声嘶力竭,她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耳边是二白又是害怕又是担心的啼哭之声,大白竟是直接跳窗而出,她不得不苦笑了下。
常远立刻就出现在门口,恭恭敬敬,脸上却也露出了担心之色。
“管住贺家的下人,不要让他们乱说话。”
范丽娘埋怨她都这样虚弱还不知道找大夫,一边心疼地给擦汗,一边又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疼成这个样子?”
贺颖儿闭上了眼睛,待这样的疼痛缓过去之后,才道:“是反噬,因我用了相魂术,被反噬了。而这个反噬本应该在三个月之前出现,眼下怕是有人用了相术,逼得我被反噬。”
常远愣了下,他跟着贺颖儿这么多年,贺颖儿的相术出神入化还当真没遇到什么对手,这人是谁?
贺天将贺颖儿抱到床上,他沉吟了下,问道:“这个反噬会如何?”
范丽娘拉着贺颖儿的手,心都提了起来。
贺颖儿深吸了一口气,“目前看只会让我痛得打滚,暂时还要不了我的性命。常远,你去找信得过的大夫来,我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这相术。”
常远忧心地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一夜,范丽娘都半梦半睡,她躺在贺颖儿的床上,拉着贺颖儿的手,每当女儿磕着牙疼得浑身直颤的时候,她就紧紧抱着她的头,只一夜,便看着范丽娘憔悴了下去。
“娘,你回屋歇着,我没事。”
二白三白四白一大早就站在了贺颖儿的房间,不知所措的小脸上都沾满了泪水,贺心儿忙着接替范丽娘给贺颖儿带了饭菜,见三个儿子如此,范丽娘也是心疼,最后耐不住疲劳,被贺颖儿送了出去。
贺心儿咬着唇,昨儿个她一夜未眠。
颖儿如此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她恨那日一时疏忽被那阮家人劫走,更恨阮家之人如此猖狂霸道,竟如此看低他们贺家,形同猪狗。
看颖儿今日之痛,她更是恨不得阮天麟即刻就死在她面前。
她强自扯出一抹笑来,拿着勺子,道:“这是我一早做的莲子羹,吃点。”
贺颖儿扬唇而笑,“难得我姐姐有这样贤惠的心思。”
贺颖儿的脸色青白,这一笑,虚弱地很,贺心儿心一揪,眼泪在眼眶子里头打转,却生生没有落下来。
“颖儿,你这一声姐姐叫的我好冤枉。”
贺颖儿微微愣住,她抬起头来,目光定在了贺心儿的身上。
贺心儿笑了一声,“颖儿,往后姐姐会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如此冒险。”
她话一落,也不让贺颖儿说话,只一勺子塞入了贺颖儿微张的嘴,堵地贺颖儿一个咳嗽,紧接着贺颖儿就怒吼了一声。
“贺心儿,你这个狠毒的女子,看我不撕了你。”
当贺颖儿吃完莲子羹之时,常远走了进来。
他的神色凝重,而他的身后根本没有什么大夫。
贺天的脸也沉了下来,范丽娘忙问:“大夫呢?怎么不请来?”
“老爷夫人,全城的大夫都因为阮大人身子突然不适被请了过去。”常远咬紧了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