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说:“有一句老话,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小女子不可一日无钱,既然我已经踏到到了权力的门槛上,难道要我缩回一脚,临阵退缩?”
看着罗一一问询的眼神,赵文笑说:“是的,我有些自相矛盾,不过,我的意思就是,现在什么都不是时机。”
“务虚名而招实祸的事情,我是不干的。”
赵文一直在想,罗一一今晚将自己很自然的带到这个很是隐秘的地方,关起门来说这邪,到底是她自己的意思,还是她父亲罗炳兴的授意?
如果是罗一一自己想要这样说,那么,她想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要是罗一一是按照她父亲罗炳兴的意思做的这一切,那么,罗炳兴又是什么意思?
“自己只是一个二十来岁,丝毫没有根基的小小常委,一个被边缘化的信访局长,值得一个地级市的市长花这么大的力气争取吗?”
今晚和罗一一的谈话,已经是赵文破天荒的第一次和别人吐露这么多自己的思想了,不管是因为罗一一有什么目的,还是作为和她有过一夜姻缘的情人关系,赵文都觉得自己应该稍微的流露一些和别人不太一样的秉性潜质出来,至少,要让罗一一觉得,和自己上床并不亏,自己要比吴长旭强得多。
果然,赵文的坦诚换来了罗一一的倾诉:“我爸这一段分析了华阳的局势,除了觉得吴庸能力不行外,其他的那几个常委,处理事情的本领也很是一般。”
“政法委书记梁永清、纪检委书记尚德胜、常务副县长梁宝来、宣传部长吴仁宝这几个人,都是不堪大用。”
罗一一轻轻的抿了一口酒,她白白的脸、红红的唇和绿色的酒液映照在一起,让赵文的身体有了一些生物的反应。
“武装部长吴梦章一直不管地方的事物,下来的人,就是你了。”
“梁永清这个人野心太大,但是心比天高,肚里却中空,他其实就是我父亲在华阳安插的第二号人物,还是一个比较隐蔽的人物,和你一样,梁永清在常委中基本上是中立的,既不靠贾浅近,也不和吴庸疏远,而且,梁永清和老县长彭祖来有着一定的关系,无论是人脉和资历,都是接替吴庸的最佳人选,可是,”罗一一皱了一下眉说:“梁永清这人私心太重,关键的时候优柔寡断,拿不起放不下,不堪大用。”
罗一一的言下之意,赵文倒是了解,那就是即便是吴庸走了,梁永清上去,也未必能抑制得住贾浅一伙人对华阳县真正的掌控。
如果吴庸的离去让华阳的局势变得更糟,那么,罗炳兴还不如就这样维持着,最起码现在华阳还是贾浅和吴庸五五之数,谁也奈何不了谁。
关键是吴庸在贾浅密集的攻击下,还能支撑多久?也就是说,罗炳兴在华阳的权衡政策还能维系多长时间。
“这次华阳纪检委的事情,你怎么看?”
“你说的是华阳纪检委艳照门?”
罗一一点头:“如果你是尚德胜,你会怎么做?”
赵文忽然笑了,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就想站起来,罗一一说:“别说你不是尚德胜,所以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的话推搪,换位思考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赵文伸了一个懒腰,说:“尚德胜遇到的可不仅仅是艳照门的事情,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赵文像是回答了罗一一的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回答。
“是,前一段是有人要栽赃尚德胜,给赣南日报写了一封检举信,这件事已经查清了,纯粹是子虚乌有——你的意思是尚德胜已经失去了一次反攻的机会?”
罗一一说这,往赵文这边挪了一下。
屋里的温度很好,赵文有些热,反而穿着单薄的罗一一很惬意,他将衣领解开,故作平淡的说:“要是有人诬陷我,我就会先想想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想要达到什么效果,是针对我一个人的,还是要对整个的团体,仅仅是一个敲山震虎的意思,还是直接的想要将我拿下。”
“可惜,尚德胜几个已经错失良机,人家觉得尚德胜、或者说尚德胜一伙人也不过如此,所以,才有了接下来的行动,”赵文终于还是将外套脱下来了,罗一一站起来过去将外套接住,一会给赵文拿来了一双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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