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摸着自己那稀疏的头顶,闭着眼睛,沉声道:“最后载受害者的那辆出租车找到了吗?”
谢伦翻看着手中资料:“找到司机了,不过据他供述,他妻子当天生病住院,他的车一直停在家中,没有上路。经过调查,他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没有作案时间。只是被盗的出租车至今还没有找到,估计可能已经被沉入海底了。”
卢克捏着自己眉心,沉声道:“也就是说没有任何线索啊。”
“所以作为第一个发现现场的目击证人,你俩的经历很重要。”谢伦打开录音机放在桌面上,“能复述一下你俩当时的经过吗?”
卢克和陈梅梅将当时在酒店内发现尸体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谢伦一边听一遍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等他俩说完后,谢伦皱眉道:“梅梅,你说在浴帘上看到一条人影?”
陈梅梅点了点头。
卢克笑道:“她应该是眼花看错了,我随后拉开浴帘,路面除了尸体并没有其它人,总不可能是尸体站起来了吧?”
谢伦没有搭理卢克,继续问陈梅梅:“你能确定那条人影是男是女?”
陈梅梅皱眉回想了半天,迟疑道:“好像有长头发,身上似乎也穿着裙子,应该是女人的身影。”
“从那之后,你还看见过那条黑影吗?”
陈梅梅摇了摇头。
“真的?无论什么地方,镜子,玻璃、不锈钢桌面……等等,任何可以反光的地方,你都没有看到过吗?”
陈梅梅想了想,再次摇了摇头:“你知道我的记忆力,假如我再看到的话,一定不会忘的。”
“等等,”卢克皱眉道,“你不会认为她看的是真的吧?”
谢伦叹了口气,伸手向门口一指:“卢克,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和你的义女说。”
卢克脸色微微一变,惊愕的看着满脸严肃的谢伦。虽然心中诸多疑问,但训练有素的他还是站起身,快步离开了房间。
谢伦打了个响指,蒂娜倒了一杯水,推到陈梅梅面前。
陈梅梅摇了摇头:“我不渴。”
谢伦面无表情道:“必须喝。”
陈梅梅愣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终端起水杯一饮而尽。放下水杯后,她擦了擦嘴角:“这是什么?”
“圣水!”谢伦紧盯着陈梅梅,眼看她没有丝毫异常表现,才点了点头,才将一张纸推到她面前:“看看,假如没有意义的话,就在下面签字。”
说着,蒂娜贴心的将一杆笔放到陈梅梅面前。
“保密协议?”陈梅梅拿起那张纸仔细看了一遍,皱眉问道,“就算是卢克,我也不能跟他说?”
谢伦点了点头:“没错,只要你在这张协议上签了字,那么之后你听到的看得到,没有我的许可,对谁都不许说,那怕睡觉说梦话也得把嘴闭上。”
“假如我不签呢?”
“我不会强迫你,假如你不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我对你俩的借调工作结束了。”
陈梅梅看着谢伦那平静的表情,拿起笔飞快的在协议上签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