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她会有态度上的转变,鲁达玛想了两天得出一个结论:花斑豹子一定是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不过,鲁达玛表示理解,当初夜也这么想过。其实有这样的想法挺正常的,试想一下啊,当你要是不了解情况,见到一个人不停的流血,流了几天都不停,也会认为他要死了。
当然,几天以后,当鲁达玛的“大姨妈”走人了,花斑豹子便又恢复了常态,再次对她视而不见。
很快,冬季最难挨的时候到来了。
大雪漫天纷飞,一米以外就无法看清东西,温度降到了零下四十多。
夜已经两天没有捕到猎物。
想当然尔,花斑豹子也是如此。鲁达玛想要支援她食物,可是这家伙竟然不领情。只淡淡的看了鲁达玛递上的食物一眼,就趴到她的兽皮垫子上假寐。
鲁达玛抽嘴角,没见过这么傲娇的豹子,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傻!真傻!非常傻!爱吃不吃,姑娘我又不是白莲花,你不吃还哭着喊着求着你吃,给你吃的是怕你被饿死。腹诽完毕,鲁达玛将食物放到她的边上,转身吃饭去了。
再回来时,东西已然不见,起初鲁达玛以为是花斑豹子吃了,后来发现,是夜在她转身后,拿走了……
她怎么就没发现,夜这厮这么小气呢?
虽然这样,鲁达玛每天还是照常把食物摆到她的边上。
五天没有捕到食物之后,花斑豹子终于绷不住了。
当鲁达玛把食物放到她边上,转身去做饭的时候,夜和花斑豹子打了起来。
原因嘛,抢吃的。
鲁达玛看着眼前这一幕,顿觉满头黑线。
这夜嘛,本来就是个有些孩子气的小心眼男人。
可这花斑豹子,今儿个也把她的傲娇与矜持丢掉了。
一黑一金两只豹子为了一块生肉,打了个天昏地暗,洞里摆着的东西也都撞的东倒西歪。鲁达玛怒了,又不敢上去拉架,只得端了一盆温水对着他们两个兜头浇下。
效果不错。
两头落汤鸡一样的豹子停了下来。
花斑豹子的嘴里还叼着夜的尾巴尖,夜的嘴里若隐若现的含着一撮金棕色的毛,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夜抬眸,瞅了瞅单手插腰,状似茶壶的鲁达玛,有点心虚的低下头,将自己的尾巴用力抽回来,“呜咽”着想上前来蹭鲁达玛,以示讨好。结果被鲁达玛以手掌顶着他的毛绒大脑袋,不许接近。夜无奈的蹲坐下来,还不忘回头瞪一眼花斑豹子。
花斑豹子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用舌头梳理她自己的皮毛,偶尔也偷眼瞅瞅鲁达玛。
此时眼前的两个家伙就像两个犯了错的小朋友。
呃……
鲁达玛有一种当上幼儿园大班老师的感觉。
她扫了两只大猫一眼,见他们身上都没有什么伤口,看来都不想致对方于死地,没下狠手。
“去外面拿一大块肉,再拿两条鱼进来!”
鲁达玛支使夜去干活。
“你!小花!别装没听见,就说你呢,以后你就叫小花了,去把衣服穿上,到外面拿盆雪回来。”
鲁达玛也不管花斑豹子能不能全听懂,对着她道。
花斑豹子抬眼看着鲁达玛。这么久的接触,她虽不和鲁达玛说话,但是,鲁达玛和夜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她都在认真的听,多多少少也明白些意思。
可能因为刚才的事,她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变了人形,穿上鲁达玛给她的那件兽皮袍子,拿起一个龟壳锅瞅了鲁达玛一眼,见她点头,才抱着出去。
给他们两个派了活儿,鲁达玛开始收拾被他们弄乱的地方。
大概是觉得鲁达玛生气了,夜没再出什么状况,乖乖的拿了食物进来,也不和花斑豹子打了,接过她手里装满雪的龟壳锅架到火上,开始做饭。
花斑豹子是怕火的,她小心的绕过火盆,回到自己的兽皮垫子上坐下来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