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奶娃,要啥理!林秀深呼一口气,也知道跟个酒鬼计较没意思,问一边的雨晴:“解酒汤好了么。”
雨晴正要去御膳房看看,就见一个小宫人捧着汤碗进来了,她忙接了过来,朝林秀回话:“娘娘,已经好了。”
“行,”林秀接了过来,又问道:“现在几时了?”
雨晴看了看边山的沙漏,回道:“已经子时三刻了。”
林秀哄着楚越把另一只手伸了出来,捧了解酒汤过去,楚越也听话的喝了下去,再瞧瞧殿中诸人,泰半眉眼都沾了疲倦,想了想,她对严大几个说道:“我带陛下先回宫了,这时辰也不早了,让正阳门那头开了大门,送诸位大臣和夫人们家去吧。”
也就剩不到一刻钟的样子,林秀也没打算死守着那些前几朝的规矩,他们这些当头儿的权利大,抬抬屁股就可以提前走人,朝臣命妇们可不行,她也没那么不厚道,反正这是新朝,啥规矩都是他们说了算。
“是。”严大领了旨。
林秀便让人稍稍顾着些楚越,带着人从侧门离开,也不知是不是解酒汤起了效果,楚越虽说身子有些打颤,但神智还是清明了几分,两侧的宫人要扶他,不过才伸了手,就被他挥退了,“不必。”
他常年习武,下盘本就稳得很,再加上有意抑制,瞧着就跟常人无异,哪里有半点醉汉歪歪倒倒的模样?
到了元宸宫,林秀挥退了宫人,只留了雨晴姐妹候着,没了外人,她亲自接了楚越,刚挨着人,楚越高大的身子就压了下来,林秀连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子,这还得得益于她常年干活,力气比普通女子大的原因。
“娘娘。。。。。。”
“娘娘,你没事吧?”
姐妹俩被吓了一跳,七手八脚的帮着扶着人到内室床上,后头的事儿林秀没让她们帮忙,等人出去后这才亲自动手给楚越褪了衣裳,换了里衣。
楚越倒也配合,饶是如此,等他一身衣裳换完,林秀额角都沁出汗滞了。
她呼了一口气,眼角余光却撇见一大片肉色,一张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顶,脑子里不自觉就冒出了一句。
结实有力、线条流畅。。。。。。
她已经很注意了,但手指还是不时碰到了楚越的肌肤,跟她的细滑不同,楚越的肌肤充满了力量,碰一下都像被火烫了一般,让她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林秀不敢在看,胡乱把衣裳给他扯好,去了里间里头洗漱。
再出来时,林秀一身还沾着水气,宫装已经褪下,换了一件轻薄的衣裙,开着襟,只在右腋下打了个结,下头裙摆不过堪堪打在小腿上,露出纤细的脚,散着乌发,正欲吹了蜡烛,楚越不知何时挣开了眼,唤了她一声儿,声音有些沙哑:“阿秀。”
他撑着身子要起来,林秀坐在床沿扶着人,又往他身后垫了个垫子,问着:“咋了,可是要喝水?”
楚越点点头,朝她歉疚的笑了笑:“麻烦你了。”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林秀转身在桌案上倒了水,捧来给他:“刚好温的。”
楚越接了水喝了,见她起身搁了茶盏,又回来替他捏了捏被角,没忍住握了那双麻利的小手,“累了吧,歇息吧,我身强力壮的,不碍事。”
林秀噗呲一声笑出来,“我还得熄烛火呢。”
“熄火。。”楚越念叨着,突然眸色转深,在林秀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伸手拽了她一把,林秀没防备,直直倒在他身上。
“楚越!”
她生气了,直接喊了楚帝的名讳。
发顶处传来了一声儿笑,整个天旋地转后,林秀躺在了里侧,随后楚越倾身压了上去,一下堵住了她的话。
唇边,是急欲的轻舔啃咬,还带着淡淡的酒气,由浅到深,林秀只觉得嘴唇麻麻的,又有些肿痛,趁着她换气的空档,楚越更是伸了舌头在她口腔里四处搅动,一双大手也在她腰际间徘徊。
这是第二次了。
林秀被吻得眼眶都水盈盈的,轻轻的喘着气。
楚越一向规矩得很,两人虽说每晚都睡在一张床上,但除了新婚那日的一个吻,从来没有逾越过,就是那回也不过是蜻蜓点水一般,跟这回浑身上下都带着急忱的欲望不同,这是一种热切的、渴望融为一体的肌肤交缠。
-----其实她一直以为楚越清心寡欲、不近女色来着。
一个吻耗光了两人的力气,不知何时内室彻底静谧了下来,眨眼,天大亮了。
也是这一晚,楚越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