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她惊叫一声缩进了被窝里,明亮灯光下,慕少誉骤然靠近,将她整个人抱住,他的长睫低覆,却是难得的安静。
……
慕少誉醒来时天都已经亮了。
明媚的阳光从未完全拉紧的窗帘缝隙透入,他坐起来就听见外面传来司徒娇的笑声。
外面,老张细心将郁金香种子装好。
司徒娇从门外跑进来,笑着说:“我还从来不知道原来种花也有这么多学问!老张,你太厉害了!”
她才说着,正好见慕少誉从房内出来。
司徒娇蓦地一愣。
老张已经回头,朝慕少誉道:“怎么样小伙子,感冒好点了吗?”
慕少誉明显也是怔了下,他随即点头:“好了。”
司徒娇收回目光,跟个没事人似的走到老张面前:“太麻烦你了,一共多少钱?”
老张呵呵地笑:“不要钱。”
“那怎么行!”
老张还是笑:“我这儿的郁金香都是来年开花时一盆一盆地卖,从没有人买过种子,再说,既然是送给你表哥的新婚礼物,怎么能要钱?我也沾个喜庆!”
他都这样说了,司徒娇也不好执意,只好道了谢。
“那走吧,我正好去送货。”
老张开车将他们送到了大路上,白天来往车辆很多,很快就打到了回市区的车。
一直到家门口的一路,司徒娇都在纠结着到底什么时候把话捅破。
毕竟慕少誉有身份证在身上,就算他现在不想回滨市,也完全没有必要赖在她家里。
可是,直到她用钥匙开了门,那句话也没有破口。
很想问问究竟为什么?
他们两个不是应该互相讨厌吗?
那他为什么要赖在这里?
这一路,司徒娇有些近乎怪异的沉默,慕少誉自然也感觉到了。
他看着她回房换衣服,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时,摸到了大衣里的皮夹。
顺走他皮夹的人拿走现金后将他的皮夹丢在了垃圾桶,后来被人发现送去了派出所,因为有身份证在里面,派出所的人很容易就联系到了他。
慕少誉承认,拿到身份证的那一刻他就打算立刻马上消失在司徒娇面前。
可正好那天晚上,她突然说,要他和她一起去参加陆祈昊和夏朵的婚礼。
他的内心挣扎了一下,觉得白住在这,这个忙还是得帮。
可要是被司徒娇知道他其实已经拿到了身份证,他就没有台阶下了,所以这件事思来想去,他干脆没有说。
司徒娇这次的衣服换得有些久。
大约半小时了还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