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柏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头发没有完全擦干,还兀自往下滴着水。然而他却完全不在乎,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朝床边走去,他看到某个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一样的人正窝在被子里打电话。
原陆时刚挂断电话,就见傅司柏朝他走了过来,还未等他开口,就被对方按在床上好好地非礼了一番。
傅司柏放开被他亲得七晕八素的原陆时,温声问他:“什么事情高兴成这样?”
原陆时拍了拍已经扣上的笔记本电脑:“原政清上新闻了。”
傅司柏挑眉看向他,见原陆时也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问:“文丽这么快知道了?”
“是啊,”原陆时勾唇笑了笑:“去他公司大大地闹了一番,不枉我派人守了这么久,现在原政清出轨的消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了,估计他正焦头烂额地找水军洗白呢。”
傅司柏也是一笑,好不容易才让他露出一点真面目,哪里会轻易允许他就这样给自己洗白呢?再说高清的照片再加上被‘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妊娠报告,他想要给自己洗白,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正心里盘算着,却见原陆时绕开自己蹦下了床。他回头,见原陆时朝浴室的方向走去,半分钟后出来,手里拿着干净的毛巾出来。
他走到傅司柏身边,将毛巾递给他:“把头发擦干。”
傅司柏只看着他却没有动,原陆时伸出的胳膊僵了一会儿,终于投降地摇了摇头,走到傅司柏面前替他擦起来。
傅司柏微抬着头看着他认真地给自己擦头发,忽然伸臂一把将他朝自己掳过来。原陆时脚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他怀里。他手里还抓着毛巾,有点惊讶地看着傅司柏那骤然放大的五官。
傅司柏垂眼深深地看着他,右手扣住他的后脑,朝他吻了下去。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摸了摸原陆时有些消瘦的脸:“陆时,我很想你。”
原陆时的眼神也温柔下来,前段时间傅司柏接到军部的紧急任务,两个人足足有几周没有见面,等他好不容易回来了,矿区又出了问题,两人计划已久的蜜月就这样被耽搁了。虽然两人早就住在一起了,但怎么说也是新婚,刚刚新婚就分开这么久,他也想念对方想念得厉害。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朝傅司柏打量了一会儿,忽然朝对方唇上亲了一下:“喏,这个是给你的补偿。”
傅司柏的眸色逐渐加深,一点点变得危险:“只是这么一点补偿,哪里够呢?”
几个小时过后,原陆时浑身酸痛地斜躺在床上,悔恨不已,自己为什么要去招惹对方啊!说好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岭之花呢?有一点身为高岭之花的觉悟就这么难吗?!
而这时候,被他腹诽的高岭之花就躺在他身旁,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悲愤的情绪,伸手将他捞了过来。
他低头亲了亲原陆时的脸颊,伸手去揉他有点酸疼的后腰。原陆时窝在他的怀里,悲愤的情绪只持续了一会儿,就开始盘算起原政清的事情来。
文丽这样一闹,将原政清好不容易才塑造的优质形象完全破坏了。不过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他的目的也不只是让对方形象受损。让原政清对文丽忍无可忍,让文丽对原政清新生怨恨,让两个人的婚姻破裂,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原陆时眯了眯眼,原政清谋害了他祖父的性命,他要让对方身败名裂才足以消去他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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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政清的反击很迅速,请了大量的水军为自己洗白。只是照片和妊娠报告俱在,想要洗白可不是那么容易,他的名声也无可挽回的坏了起来。
就在文丽同原政清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的时候,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使得两个人的关系彻底崩坏。
原明俊在狱中被人重伤打伤眼睛,并造成永久性伤害。
最初原明俊刚入狱的时候,傅司柏的确是差人给过他一些教训。表面上的原因是为了等文丽探监时,激起她和原政清的矛盾,而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原明俊几次陷害原陆时,甚至想要让他沾染毒瘾。
傅司柏的性格有些冷淡,平常里很少会真的去动手收拾谁。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没有人会傻到去捋虎须。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天性冷漠,对于一般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挑衅他都不屑一顾,觉得连理会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