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玉,为妻今天采了许多兰草,你却没有夸奖我。为妻不开心,想要兑现之前那个彩头了。”
“妻主,要什么彩头?”清冷的声音刻意放软,封执玉还没有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
“别急,听我说的,慢慢来……先把身子翻过来平躺着。”黑暗的夜色中,迟染的话语有些蛊惑的味道。
封执玉依言做了,迟染整个人压了下来,将手抚过他胸前的红豆,小红豆立了起来,封执玉忽的一颤。游移的手掌划过他的肌肤最后停留在小腹。
“为妻要的彩头是,我们来练习师傅留的双修秘籍吧。”
封执玉的脑海轰的一声炸了——双修……双修秘籍?而且这个时候才说,是不是晚了点?
“那是……什么东西?”他绯色的脸僵表情僵硬,又在她煽风点火的动作下难耐咬住下唇。
“孙鸟然师傅留下的秘籍,当然是好东西啊。练习时间久了,执玉也会有内力自保呢。”
“这里,是丹田。”迟染比平时灼热的手掌,停留在封执玉的小腹处,丝丝气息融入了他的身体。
“这里,是气海……执玉应该可以感觉到。”
“这里……”迟染舔过他的唇,深深吻了上去。气息交融,唇齿缠绕……占用了口舌,已无法继续说下去。她用力吻着他,又将两人的气息在此处交换。
封执玉脑海一片空白。他感到整个身体不再是仅仅属于自己的了。她的气息进来,能感受到他此刻的状态。
“执玉在害羞啊……还有点晕眩是吗。”迟染离开他的唇,目光深邃,带着欢愉的色彩。深吻时间有点长,唇齿分开时候封执玉大口喘着气。
“就这样感受我就好……气息自然会与我交融。我们,慢慢来……尝试第一个姿势。”迟染将他修长笔直的腿打开,伸手……
一直被迟染所为惊到,刚刚才回复了些理智的封执玉忽然睁大了眼睛。他想起白天竹真端来的青梅酒,猛的将迟染推了出去。
迟染于是被推到了床边边。这盆凉水浇的太突然,迟染浑身都冷了个透彻。真的,只是想让你也有些自保之力而已。
“妻主,今天不可以。”封执玉衣衫仍然凌乱,脸上烧的微热。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恐怕不妥,他伸手将迟染拉了回来。
“月信还早啊。”
“不是月信……三天,三天就好,妻主不要生气好吗?”封执玉对于自己将迟染推出,有些忐忑。他明了时机太不对了,但真的不能继续下去。
今日竹真与他所吃喝的都一样是青梅酒和凤果凉糕,这些当然是无毒的。但是青梅酒里另外加了白木……是大补的求子圣品,凤果做药引。三日不行房只是寻常补品,若是行了,就必会有孕。封执玉精通医理,当时便已闻出白木的味道。
所以今天不可以……他并不能确定迟染是否会成为一个好的娘亲。不被期待的孩子不如从未来到这世上。
“无妨。执玉不喜欢这样,那便算了。三天时间来接受这件事情吗?并不需要勉强。”迟染眸色中并没有不满,安抚地抚过他的长发,“我说过的,执玉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封执玉忐忑不安的心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霎时平静下来,海阔天空。他曾向往的自由,如此触手可及。从前迟染也这样说,但在这样的时刻她仍然记得,封执玉才全然信了。
迟染误解了他的意图,但真正的原因难以解释,封执玉并没有辩驳。
“如你所愿……”迟染一声叹息,眼中渐渐如墨黑沉,“执玉是自由的。”
既然他的留下只是因为责任和正君的名头,那么如果有一天……她便放他走吧。貌合神离的牢笼,又有什么意思呢?
封执玉平生所愿,确实是在这世间自由行走,自由为医。但迟染这句话说出来,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想法稍纵即逝没有头绪,封执玉暂且放下。时候不早,两人齐齐睡下。
封执玉所说的三天,无形中三天又三天……迟染一直睡在了自己院子,两人再没有同房。
春日宴狩猎次日是新夫献礼的时候。封执玉提笔作画一幅,赞誉颇多。
竹真提前知会了几个贵夫说封执玉其实会弹琴,要他们在献礼时候闹上一闹,好教众人欣赏一下。贵夫们欣然答应,于是封执玉将笔放下便有人站出来说话了:
“作画总是有些无趣,不够喜庆欢闹,近几年都见得少了。听闻迟少君六艺精通,可否再献上一曲好教大家欢闹些?”
一个人说不打紧,但一群贵夫扎堆说就不一样了。封执玉顿时陷入不弹琴不行的境地。
其实这一世的封执玉从未碰琴,众人眼里他应该是不会琴的。这么些人说他精通琴技,封执玉也是心中诧异。
但到了这地步,不弹当然是不行的。沉着命人搬了琴上来,封执玉弹起前世成名之作边塞曲。并无悠扬味道,琴声铮铮然磅礴大气,绘出边城角塞春日浑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