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又圆又大,但这血红的颜色,还是吓了我一跳。
我吞吞吐吐地问蛇女:“这月亮,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挺奇怪的……”蛇女说,“每到夜阑人静的圆月之夜,我似乎就能想起一些不曾拥有的记忆。”
“呃……不曾拥有的记忆?”我说,“是你年少时候的事情吗?”
蛇女说:“不是,就是一些非常奇怪的记忆碎片,和摩根大通银行里的记忆档案完全无关,是全新的完全不同的记忆。”
“都是些什么样的记忆呢?”
“比如,我能感到自己进入过一个很大的设备之中……”蛇女眉头紧锁,“就是,那种黑乎乎的,熔炉一样的东西……”
“熔炉?”
我觉得蛇女说的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怎么说呢,就像,焚尸炉……”蛇女的话突兀得让我吓了一大跳,“我好像死过一次,甚至是两次……会不会我就是被烧过,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地背后直冒冷汗,我说:“这怎么可能呢,这哪里会是你的记忆,只不过是一些臆想罢了。你想想,如果你被烧了,还会有这样白净的皮肤吗?是不是你压力太大了……”
“那你说,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究竟是哪里来的呢?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时候几乎要崩溃了,脸上写满了煎熬。
“等我们回到了泰国,一定会有答案的。”我安慰着她。
就在这时候,蛇女不知道产生了什么样的心情,她忽然向我贴过来,把头轻轻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吃了一惊,完全不知所措了,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呆呆杵在原地。
我心仪的女孩就这样依偎在自己的怀中,我却傻乎乎地什么也不敢做。她就像是一头受伤的小鹿,一旦我太过热情,她往往又会反射似的保护起自己脆弱的伤口,一切的距离只能由她而定。
我只能贪婪地闻一闻她的发香,希望时间可以定格的再久一些……
……
就在这时候,一个船员模样的男子忽然走到了我俩的身边,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蛇女,忽然就驻足不前了。
我和蛇女被这人盯得发毛,只得分开了距离,各自站定了。
我心想,这人也是搞笑,没见过年轻男女在一起吗,是羡慕嫉妒恨,故意来捣乱的吗?
于是我问他:“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吗?”
他伸出一双沾满机油的手,用右手指着我说:“你,你……你是怎么,这么快跑到甲板上来的?”
“你认识我?”我不解地问,“我们俩见过吗?”
他摆摆手,说:“不不不,我不认识你,但是刚才我见过你!你穿着黑色的衣服,在舱室里出现过。”
“啊……”我被他越说越糊涂了。
“我刚从舱室出来,怎么又在甲板上看到你了,你会瞬间移动吗?”他说,“还有,你怎么还换了一件衣服,你是在变魔术吗?”
“神经病吧……”我用中文嘀咕了一句,接着便拉起蛇女的手,往下层的甲板室走去了。
等我们穿过甲板室,便来到了船中下部的1号甲板间舱,这里并没有什么人,不会被人打扰。
到了这里蛇女终于忍不住了,她赶忙问我刚才那个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刚刚在舱室后来又迅速出现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