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正在费力的绘着一套女款长裙,头也不抬:“有什么奇怪的。”
“说不上来,总之很奇怪就是了。”
唐代的鞋子与后世的鞋子有着很大的区别,最大的特点就是不分左右脚,一只鞋拿过来,你穿在左脚上也行,穿在右脚上也可以。
而李恪画出来的鞋版却是分左右脚的,再加上高高的后跟与靴筒,李亦函说这鞋子看上去奇怪倒也正常。
李恪好不容易把长裙的图样画完了,揉着发酸的手腕:“等做出鞋样来你试试就知道了,绝对让你大吃一惊。对了,你这几天没事儿不要出去,第一双鞋就用你的脚来打样。”
李亦函多少有些不大相信:“你不会骗我吧?以前没听人说过你还会这些东西。”
李恪不开心了,翻着白眼道:“那是因为你缺乏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拿过来,别给弄丢了,好不容易画出来的,丢了怪可惜的。”
李亦函把手里的图样交给李恪,扭捏道:“三郎,要不还是算了吧,长乐想要拿香水去开店给她就是,妾身也想通了,咱们府上已经有那么多产业,犯不着在这方面非要争个主次,要是被人知道你堂堂皇子在家里关门画这些东西,还不被人笑话死。”
李恪龇牙一笑:“有钱干嘛不赚,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名声就算再坏总不会比败家子还差,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破罐子破摔。”
“那你不生我气?”
“我干嘛生你气?”
古时候讲规矩,李恪与李亦函虽然关系早早已经确定,可架不住李承乾还没有正式娶妻,所以他就只能等着。
正因如此,李恪觉得挺对不起李亦函的,哪怕她并不是心目中理想的终身伴侣,但人家一个女娃子,千里迢迢来到大唐,身边连个亲人都没有,若是再不给点安全感,岂不是禽兽不如。
至于这样做会不会让李恪觉得委屈,事实上很早以前他就在娶谁做老婆这一点上认命了。
外面人总说生在皇室的女子命不好,是皇室对外的联姻对象,婚姻都是悲剧。李恪就想说,皇子其实也特么一样,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自由恋爱,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所以,既然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好在老李同志还算有心,给他安排的王妃模样还算周正,性格虽然有点强势,倒也不是压不住。
李亦函好像是真的想通了,见李恪真的没有计较的意思,展颜一笑:“不生气就好,其实真说真情为,妾身只是一时想不开,倒真没有想与长乐一较长短的心思,三郎若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只管说明,妾身无不依从就是。”
李恪就看不上这娘们儿口不对心的得瑟样儿,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行了,多余的话就别说了,你是来找我用膳的吧?赶紧走,中午就没怎么吃好,灌了一肚子葡萄酿,这会儿都快饿疯了。”
王府里的匠人虽然不能说个顶个的强,但在李恪的指点下,照猫画虎打版、制楦、裁剪皮革、缝制还是富富有余的,仅仅两天工夫,一款造型十分别致的女式筒靴便摆到了李亦函的面前。
除此之外,还有款式新颖的长裙,衬衫,风衣,以及……李恪特地安排人制做的内衣。
怎么穿,如何穿,李恪之前已经有过交待,不过看着摆在面前的胸衣,李亦函依旧有些面红耳赤,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