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唐有句谚语叫做‘不告而取谓之贼’,你们千里迢迢来到高句丽,拿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总要给个说法吧!”
李恪从后面赶上来的时候,正好对面一个老头这在大咧咧的扯犊子,薛仁贵年轻气盛哪怕对面的人数是己方的数倍,依旧梗着个脖子:“老头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想欺负外乡人是吧?”
乙支文德张了张嘴,对面的年轻人显然是个愣头青,做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啥叫欺负外乡人,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老夫的身份。
“废话少说,让你们能主事的人出来,你一个小毛孩子,在这里放什么狠话。”
既然话不投机,乙支文德也不含糊,开口直奔主题:“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们来高句丽是做什么的,实话告诉你们,泉盖苏文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你们的人一进卢龙就被发现了,想全须全尾的回去,最好不要在老夫面前耍小聪明。”
“这么说这老货是打算黑吃黑?”
李恪的突然出现让乙支文德皱了皱眉:“你又是谁,老夫身份何等高贵,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够讽刺的。”
“你总不会说自己是荣留王吧?我听说荣留王今年只有三十多,你要真是他那可长的太着急了。”
李恪后世与人在键盘上搏杀的时候可是难逢对手,区区乙支文德算得了什么,只一句就把老头儿气的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你,你这黄口孺子当心祸从中出。”
李恪无所谓的摊开手:“你这老头儿好不知趣,既然当了婊子那就不要再想着立牌坊,不就是黑吃黑么,直接放马过来就是,何必那么多废话。当然,你非要说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想要请我们吃饭,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乙支文德怒极反笑:“你这娃娃倒是牙尖嘴利,也罢,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成全你又能如何!”
李恪毫不示弱,勾勾手指:“来来来,今天要是不杀了我,你就是我养的!”
“准备!”乙支文德不再与李恪争口舌之利,抬起右手用力一挥:“杀!”
对面李恪狞笑一声,对薛仁贵一歪头:“仁贵,杀了这老不死的!”
“诺!”
薛仁贵短弓入手顷刻弹开,对面的乙支文德瞬间面色大变,拍马便走。
金辰在归国的路上可没闲着,该回报的事情一件不落全都写信送了回来,尤其是李恪的弓和薛仁贵的身手,所以薛仁贵长弓入手的瞬间,乙支文德便认出了他的身份,同时也大致猜到了李恪的身份。
老家伙心里这个恨啊,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为了一千万贯,李恪竟然会亲自下场,特么穷疯了吧,咱们两国交情那么好么?你是有多信任高建武,才敢如此大胆私入高句丽边境。
“快保护莫离支大人!”
乙支文德身边亲卫见薛仁贵拿出弓来,连忙把他围在中间,用身体充当盾牌掩护他撤离,怎奈双方距离太近,他们调转马头的工夫,薛仁贵已经接连射出数支长箭。
好在薛仁贵知道李恪并没有杀人的打算,射出的箭多是奔着马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