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尔·陵钦和泉盖苏文的入住让李恪突然产生一种紧迫感。
这两个家伙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葛尔·陵钦还好说,这家伙还有指望,巴巴的等着他爹回吐蕃之后派人来救他。
泉盖苏文就不好说了,这货如今烂命一条,死猪不怕开水烫,万一想不开自己抹了脖子,高句丽人倒是不会说什么,马上就要到手的一千万贯可就没了。
什么?
你说泉盖苏文都这样了,不可能有一千万贯?
开什么玩笑,烂船还有三斤钉呢,李恪不相信泉盖苏文的家族统治高句丽东部这么多年,拿不出一千万贯。
再说,泉盖苏文拿不出钱来,那不是还有高建武么。
可能是因为已经成年的关系,李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思维格外的活跃,刚刚还想着如何加强府上的安保力量,转眼又开始琢磨高建武。
“对了,你怎么回事,怎么弄的这么狼狈?”
正想着怎么再从高建武手中弄点好处,突然发现王若雨还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上去像是便秘。
王若雨深深看了李恪一眼,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三殿下,我可以相信你么?”
“你这么多年江湖白跑了。”李恪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伸了个懒腰,在王若雨期待的目光中淡淡说道:“难道你就没听人说过:男人的嘴,骗人鬼?”
王若雨:“……”
老娘为什么要回来,带着藏宝图远走高飞不好么。
王若雨被气的胸疼,刚刚做好的心理建设瞬间崩塌,瞪了李恪一眼转身就走。
这屋了不能再待了,否则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因为上头把李恪捅成筛子。
“这就生气了?你把一个高句丽细作引荐给我,我都没说什么呢。喂,这几天你注意点那个泉盖苏文,要是他敢跑,你就打断他的腿。喂,喂,你听到没有!”
看着王若雨由慢走变成急走,最后干脆直接纵身翻墙而去,李恪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呵!”
“殿下,这女人好生不识抬举,做错了事还敢给您摆脸色,不如让奴才去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身为下属的本份。”海胖子适时冒出来,十分狗腿的征求李恪的意见。
“算了,这孩子也不容易,有爹没妈的,唯一的哥哥还是个二货,你就别折腾她了,回头派个人过去问问,看看她伤的怎么样,再送点补品过去。”
李恪盘着手看向窗外的夜空,星光璀璨,偶有流星划过天际,就挺好看的。
他不是不好奇这段时间王若雨那丫头经历过什么,但他更不想掺和到江湖人物的纷争中去。
李太白口中的江湖游侠虽然潇洒不羁,却无法否定这是一个目无法纪,行事全凭个人喜好的群体,能避免与他们打交道尽量避免,实在躲不过去要么全部杀掉,要么全部控制起来,总之这样的人越少越好。
见李恪不打算追究王若雨,海胖子立刻改口:“殿下仁厚,能跟着殿下,是奴才们的福气。”
“滚,少拍马屁。”
李恪笑骂一句,对海胖子问道:“对了,今日我没有去诗会现场,长乐她们的比赛怎么样了?”
海胖子失落道:“哪里还有什么比赛哦,被吐蕃人这么一搞,各家小姐都被禁足了,公主殿下也被皇后娘娘勒令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