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思忖着点了点头:“这义绝还是不错的!”
不然,端王恐怕有的好纠缠了。
秦氿上次听王嬷嬷说过,端王几乎天天都要去金鱼巷,哪怕进不了门,也要在门前徘徊一个多时辰才唉声叹气地离开。
秦氿一点也不同情端王,在她看来,端王这都把发妻给逼走了,还偏要在这时候摆出一副深情的样子,是想给谁看呢?
这时,一个青衣小丫鬟脚步匆匆地往荣和堂的方向跑来,本来秦氿也没在意,但那小丫鬟一见到秦氿,就立刻朝她而来,急切地禀道:“三姑娘,大爷出事了!”
秦氿双眸微张,追问道:“大哥出了什么事?”
“三姑娘,张辰说大爷落马受伤了,让奴婢去禀报太夫人,张辰现在还在前院。”
小丫鬟忙回道。
张辰是秦则宁的贴身小厮,他会跑回来禀报,这事肯定不小。
“我去看看。”
秦氿调头去了前院。
张辰在内仪门外来回走动着,已经等急了,满头大汗的样子。
见到秦氿过来,张辰快步迎了上了去,不等她问,就先说了:“三姑娘,大爷今日和几位公子约了出门,因为裴七公子刚得了一匹宝马,就说大家一起去试试马,结果在路上遇到了苏五公子……”
“等等。”
秦氿打断了他,问道,“苏五公子又是谁?”
京城里的人际关系太繁杂了,她到现在都还没能理清呢。
不过,这苏五公子姓苏,该不会和侯夫人苏氏有什么关系吧?
张辰道:“是夫人的嫡亲侄儿,与咱们侯府也是常来常往的,但一直都和大爷不对付。”
苏家的五公子苏西扬平日里最喜流连花街柳巷,又仗着出身伯府,总是以仗势欺人,秦则宁这一伙经常玩在一起的勋贵公子们都懒得搭理他,也从不在一块儿玩,彼此泾渭分明。
秦氿:“……你继续。”
张辰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这事说来也简单,就是苏西扬先主动挑衅了秦则宁,并提出要和秦则宁比试一番。
秦则宁好武,他们这些京城勋贵世家的公子哥自有他们的骄傲,若是有人挑战,不答应,那就是不战而退,比输了还要没脸,更何况,谁都知道论骑射,秦则宁远比碌碌无能的苏西扬要出色得多。
于是,裴七公子他们一通起哄后,秦则宁也就应了。
没想到在比试的过程中,秦则宁不慎落了马。
秦则宁落马后,伤了腿暂时动不了,裴七公子他们生怕他伤了骨头,也不敢随意搬动他,就吩咐张辰回侯府请大夫,张辰就想先回来禀报太夫人一声,再带辆马车去请大夫。
“我也去吧。”
秦氿果断地说道,随后让人去把秦则钰叫来,又问明了张辰秦则宁现在在哪里,就打发张辰去请大夫,自己带着秦则钰先过去了。
秦则宁他们就在京城西郊。
自冬猎回来后,秦氿得空就会去练练马,又有秦则宁指点,练了这两个月,她已经是个合格的初学者,骑得像模像样的。
远远就,秦氿就看到秦则宁正靠坐在一棵树上,似乎动不了,还有七八个华服公子哥围着他,其中的裴七公子是秦氿以前见过一次的,但其他几人她就不认得了。
五六步外,是一个十七八岁、着湖蓝锦袍的白脸公子,他身后还有两三个油头粉面、身形单薄的公子哥,一副以蓝袍公子马首是瞻的架势。
还未靠近,秦氿就听到苏西扬冷嘲热讽地说道:“……本公子说得没错吧,秦则宁啊秦则宁,你就是个废物,就凭你这点微末的本事,还想进五军营,还想和本公子争,你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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