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外之地嘛,不懂人情世故不通男女之事是情理之中的。
锦言刚一入院门,就觉气氛异常,一种被打了兴奋剂的鸡飞狗跳。
“夫人,您可回来了!”
守门的婆子激动地迎上来:“好几拨人去花园找您呢——侯爷来了!”
今天就是十五了?
锦言吃了一惊,这么快!
不对吧,这才几天呢,没到呢!
下意识地就起了戒备之心,来干嘛!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
这些日子自己也没做什么呀,要说有问题,就是在水无痕的画上写了几个字,然后又偶遇了一次,不会是为这个生气吧?
转念而过,不能磨蹭,忙进了厅堂。
永安侯正喝茶呢,任嬷嬷在旁服侍着。
见她进来,永安侯抬抬眼:“一大早去哪里了?”
要你管!
见他那幅旁若无人的大爷姿态,锦言就觉得做小人物挺悲哀的。
这是她的房间啊,永安侯一来,她立马就没地方坐了!
就连长公主的正院,她现在好歹都混上座儿了好不好。
含笑见礼:“不知侯爷会来,去采些桃花,学着酿桃花酒。”
侯爷,象这样没有预约突然造访是很失礼的!
显然,永安侯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锦言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没打算傻到向侯爷提提预约见面的要求。
“恩,坐吧。”
永安侯端着茶杯,仿佛在仔细观瞧上面的缠枝莲花。
锦言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等他指示。
任嬷嬷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永安侯望着乖巧温顺的小妻子,沉吟着。
他一直觉得这小道姑是有些不同的,原先只当府里多个人吃饭,没想到她不声不响地竟还挺有能量的……
她坐在那里,低垂着眉眼,乌黑的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了枝白玉丁香簪,有一缕不听话的头发垂了下来,将嫩白圆润的小耳朵掩住了半边,两只素白的小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膝上,手背上有一个个隐约的小肉窝儿……
永安侯忽然想起新婚之夜,也是这双白生生有小肉涡的小手,快速地脱了外衣摘了凤冠霞?,用元帕包了子孙果塞到了一边……
不由唇角微翘,这个卫四,总是出人意料。
他决定据实以告,征询她的意见,毕竟是她的东西。
“昨天婴子栗请我吃酒。”
啊?
锦言有些不解地看过去,她当然不会一厢情愿地认为永安侯是来向自己交待晚间去向的,下文呢?
“婴子栗。”
婴子栗是谁?
永安侯你能不能不这么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