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最后,你们两人之中死的是他对吧?而且他还死得极其惨烈,对吗?”
看了一眼角落的顾意,他慢慢的将眼帘合上,说:“是的。
过去的事没法重来,发生过的就确切的发生过,他没法挽回,只能承认这段过往,
听着他俩的对话,顾意隐若听出个所以然来。
努力在脑海里回想,记忆中,宁一阑所有的兄弟们,除了前些日子被他除去的那一个之外,剩下的都活着好好的。
难道说,在早些年,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殿下吗?
听宁和悦说,他还有一个哥哥,所以说,宁一宁本应是三殿下吗?
只是那个真正的二殿年早逝,才会让他补上吗?
魔族连承认都不想承认,看来这可是算是族里的大丑事了。
“那时你才不过四百多岁,居然就如此的心狠手辣,让我怎么不对你设防,本想着将你扔到军队里面,让你战死沙场,好歹可以留下一记薄名,让我族的人为你惋惜,但是你的命倒好,不仅在军队里立足,到最后反而逼得我对你处处退让。”
宁一阑反驳道:“那你知道当时我们的情况的时候,你不但没有将哥哥好好安葬,还下令焚尸,你的心不也比我更狠吗?我狠心,我承认,但你却从来都不承认,想除去我的人是你,但是你却偏要借宁深的手,成功的话,自然得益,失败的话,大不了将宁深也除去。又想杀人,又想留下贤君的称呼,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尽量沉着气的跟他对话。
不待宁和悦接话,他又继续说道:“罢了,昨日之事不可追,我今天来,不是想来跟你追忆往事的,再这样说正去也没有半点意思。我是来要你的印壐,把它给我,今天的事我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魔皇,而我也是那个驻守边境的二殿下。”
以后继续是河水不犯井水,维持着表面的和平。
闻言,宁和悦整个人一顿,他说:“你想要印壐?”
“对。”
一掌重拍在一旁的桌上,桌子应声而碎,他怒气冲冲的说:“我就说了宁一阑,你早晚都会造反的!”
宁一阑看着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没有,我敢保证,我就借它用一下而已,待事情结束之后,我便会将它完壁归赵。”
宁和悦怒哼一声,然后说:“宁一阑,我告诉你,只要我宁和悦一天都坐在这个位置之上,印壐,你想都别想。”
“言下之意,魔皇是打算不给了吗?”宁一阑问。
注意到他对自己称呼的改变,宁和悦心里的怒气更多了两分,他说:“不可能,除非我死了,不然你想都别想。”
“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语音刚落,宁一阑的身影便一下子闪到宁和悦的身前,他伸出手来,欲将他的脖子掐住。
但是宁和悦的反应也不算慢,他立马从侧边躲去,恰恰好避过他的攻击。
一时之间,两人在殿内你追我赶,宁一阑动作娇捷,而宁和悦沉稳应对,互相交缠着。
望着两人的身影,顾意觉得自己的眼帘很重,重得很想要阖下来,即使一直苦苦支撑着,但是这反而让她更加难受。
最终,眼前一黑,她还是昏了过去。
昏迷前听到一声熟悉的“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