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庆广也是等着急了,从傍晚等到现在的午夜,这个急性子的南疆汉子嗓门开始大了起来。眼看着欧阳文钦被这么一吼,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炸药桶一般,下一秒可能就要彻底爆发了。两人一晚上所积累的不满仿佛要立马爆发一般。
只感觉到两道伶俐的目光相互对视着,或许让他们两人出去打一架,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个不错的解决方法。
而此时在屋内充斥不满时,寂寥的夜色下,客栈的窗户被缓缓吹来,一下子打乱了众人原本一触即发的紧张态势。春闺诧异地回过头去,因为她记得自己刚刚明明是讲窗户紧紧关合住的呀。
在下一刻,一阵浓烈的酒香带着秋日杏花弥漫了整间屋子。这味道很迷人,欧阳文钦和金庆广闻到那味道时眼睛就是猛得一亮。
在没有注意的时候,原本只放有些许宣纸笔墨的小桌之上,已经出现了两瓶用精美陶瓷罐存放的杏花美酒了。
飘飘然之间,在大伙都看向窗外的时候一个黑袍身影身上此刻满是酒气地出现在了金庆广和欧阳文钦之间。
二人只是顿感有一只手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之上,鼻尖有着浓烈的酒酿味。
“你们~你们是要打架嘛?”钱在野此刻眼睛都是眯着的打着酒嗝,探到金庆广和欧阳文钦面前。
“国师?”
“国师!”
欧阳文钦和金庆广同时喊到,相比于金庆广,大辽这位太子有点不敢相信现在这个样子竟然是钱在野。
“昂?别叫我国师!叫哥!”钱在野推搡着二人,张开嘴冲着二人哈气。显然一副醉鬼的样子。“你们是不是要打架啊!打!”
“不是的,不是的,我们刚准备出去找你了,怎么可能打架呢!对吧庆广哥!”
“啊!是的是的!我南疆和辽国相交这么多年,不可能打架的!”
两人此刻丝毫没有了刚才那种针尖对麦芒的气焰,宛如一对好哥俩。
“国师,您是怎么了?醉成这个样子。”
李三心连忙上前去搀扶住几乎要昏倒的钱在野。随便瞥了眼金庆广,心里想着不会真被这大老粗猜中了吧。
“嗯?没醉!这么点酒怎么可能醉呢,我这不是能找到回家的路嘛。”
钱在野被三人合力扶到床边,一副大包大揽的模样。李牧此时看见这样的钱在野下意识没有反应过来,但也没有顾虑那么多,连忙跑到钱在野跟前。
“师傅!牧儿要担心死了!”
“呀~小李牧!没事~师傅没喝醉。”钱在野拿手来回揉搓着小李牧的头。而原本有些伤感的小李牧被揉的久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噢,对了,差点忘记了。”钱在野看着李牧那半步的后退,有些醉意的脑中忽然想起今早答应下给机缘的事情,以为小李牧是认为自己忘记掉才不让自己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