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顿时有些语塞,确实,雍恒压根就没想过要休了她。
这估计也是安婧瑜胆敢肆意妄为的一个原因吧?她有把握雍恒不会休了她。
但是,殷悦其他的不会,论口才,还是有本事碾压安婧瑜的,她只是轻轻一笑,摇摇头道:“确实啊确实,雍恒是不会休了你,毕竟你肚子里正怀着他的孩子不是么?俗话说得好,母凭子贵,如果儿子未来能有点出息,争口气,也许到时候雍恒还能高看你一眼,自然也就不会计较你现在犯下的这些小动作了。”
这话别人听来也许觉得有道理,但在安婧瑜听来,却是刺耳非常,甚至句句挖心。
她要的是什么?殷悦难道还不知道?
安婧瑜要的,是他雍恒的一颗心,她只想要雍恒的心里,能够只有她一人。如果,等到有那么一天,她安婧瑜还需要靠儿子才能在雍恒心里留下一席位子,那无疑是残酷的。
安婧瑜浑身一颤,却不由得捂住了小腹。
殷悦不知道的是,安婧瑜的恐惧和害怕,却不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是,她上辈子所经历过的,那些残酷的事。
她知道的太多了,而她所知道的事情,却没有人会知道,也不可能能知道。
而她,更不想让人知道。
所以,她坚信,她的选择是对的,是正确无比的,有些事情,绝不能让人知道。
她冷笑,盯着殷悦眼里满是杀气:“别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知道你很会套话,但可惜,我不会说的。”
哪怕是为了雍恒,她也不会说的。
殷悦失望的叹了口气,她换了个方向,道:“你是不会说,但雍恒不会去查么?你觉得,以他的性格,他会让你瞒着?也许,有些事情由你来说,会好很多,若是让他去查,你说,等他发现了被你辛辛苦苦瞒住的真想,是那样的的时候,他会怎样想?他又是否能够接受?”
安婧瑜吃了一惊,紧紧的盯着她,眼睛微微眯起,杀气越发的四溢:“你知道什么?”
她知道什么?
她还真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安婧瑜这样的神情,可以知道的是,她还真猜对了,安婧瑜知道了雍恒不可以知道的事。这个不可以,是指雍恒知道后,会接受不了。
但是,有什么事是他知道后,会无法接受的呢?
殷悦直觉的觉得,估计还是和周景琛那句话有关,而且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周景琛的神情,也不怎么对劲啊,他似乎,快要崩溃了一般。
那么,这件事还是和周景琛有关系了?
她暗暗想着,又去看安婧瑜,无所谓的一笑:“我还能知道些什么?我只不过知道了,你在给雍恒添麻烦。”
安婧瑜犹豫了下来。她在认真的想殷悦的话,她,是不是真的该告诉雍恒?
她这么想着,身旁的芸儿却拉了拉她的手:“王妃,这么久了王爷也没过来,估计是不在这里,我们莫要和她浪费时间。”
安婧瑜醒悟了过来,冷笑:“这是我和王爷之间的事,你还无权插手,我留你到今日,已是仁慈,你还是上路吧。”
上路?殷悦抬头看她,芸儿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瓶子,瓶子里装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可以猜到,那估计是毒药了。
这是要她自杀?
还真是搞笑,她抬头看去,越过两人之间的缝隙,雍恒的书房依然大门紧闭。
很好,雍恒应该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虽然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有些危险,但她却不想让雍恒知道。
安婧瑜是来找雍恒的,但她并不想让她知道,雍恒现在就在这里。她私心的,还想和雍恒继续独处下去,虽然她和雍恒依然守着礼,一人一间房间,各自有一张小床,一床被子,白天里厮守着,夜晚却各自关门睡大觉。
可即便是这样无趣的日子,她还是很开心很幸福。
她接过了芸儿递过来的瓶子,在安婧瑜震惊的目光中,打开了木塞,往里看了看,居然是液态的,澄清如水,闻了闻,什么味道也没有。
就好像,水一般。
她也没有兴趣问安婧瑜这是什么,她只是在安婧瑜更加震惊的目光下,随手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了花盆里。
安婧瑜眼里明显有怒火,但是她却没有大发雷霆,殷悦估计,她也是知道,她不会老老实实的喝了它的,所以,对于她这样的做法,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