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蓦地,时汕脸上的潮红肆虐,不是羞的,是气得。
她怎么可能再继续相信慕郗城的鬼话。
不用想也可以大致猜到,是她被脱了衣服拍下来的照片。
不着寸缕的照片被人拍了拿在手里,慕郗城又抓她把柄和软肋,作为威胁她的筹码。
握着手机,慕郗城冠冕堂皇道,“我对自己未婚妻下流,这不算下流。”语毕,冲她扬扬手里的手机,眼神暧。昧不明,“真的不想看吗?”
心里窝着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时汕直接潮气一旁的枕头直接朝他砸过去。
这‘报复’太温柔,慕郗城丝毫不介意,利落地用手伸接住枕头,安放在了一边。
不再继续逗她,他说,“听话,别闹了。今天你有F大的面试,换了衣服下去吃早饭。”
一大早,生了大气。她怎么可能马上就缓过来,任凭慕郗城好心和她说什么,她都不领情。
越想越生气,尤其是看到他手里的手机。
说不过他,就开始‘砸’。
牀上的枕头,牀头的闹钟、杂志、相框、日历,一个一个都被她选做了攻击他的‘武器’。
可,慕郗城方向感强,动作也足够快,任凭时汕砸什么东西过来都能稳稳地接住。
她‘砸’他,他不阻止不责备,也不躲开,由着她的性子让她‘砸’过来,再稳稳接住就是了。
每一次都被他接到。
时汕沉着脸,不再‘砸他’了。
将所有的东西依次放回原位,他看着她浅笑,“砸到消气了没,没有,你再用这些东西砸一遍,我保证不躲。”
惹了人还向对方恣意挑衅,他厉害!
时汕冷静下来,不再和他继续争执。
“乖,再晚就迟到了。我下楼等你。”
看着慕郗城出门,时汕低咒了一句,“chenapan!”(法语混蛋)
门外,出了卧室门的慕郗城,直接下楼到餐厅,挑了一瓶红酒后打开,倒进杯子里。
侧身倚在橱柜上,他一边喝酒一边看手机里的照片,一向冷俊的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笑意。
实际上,他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昨晚看时汕睡着后偷拍的一张睡颜。
照片里,女孩儿睡脸宁美,卷曲的发随意散在枕间,纯真而美好。
将曾经用作私人手机屏幕的陈渔旧照删除,他选这张做了桌面。
昨晚,被他搂在怀里,听她总喊热,就帮她脱了衣服。
原本想早上看她反应,可倒了后来,完全是自己受折磨。
将近凌晨,给时汕脱了衣服,他就再也睡不着了。
尤其是,她太青。涩了,害羞的时候,全身白希的肌肤全都透出了玉粉色的柔嫩晕泽。
只轻微碰一下,就有反应。
十足敏。感。
以后,可不敢再这么给她脱衣服,抱着她,实在难熬。
——小妖精。
不觉间脸上挂了笑,慕郗城继续喝酒,抱着她呆了一。夜,反反复复的受煎熬。
不能再想了,否则完全是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