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们都要结婚,早晚你都得适应。”
见她一动不动,慕郗城俯下身将她甩掉的拖鞋,握着脚踝给她穿上,冷睨了一眼她苍白的脸,他问,“汕汕,昨天姑妈家那条阿拉斯加你见过了吧?”
高大威猛的阿拉斯加,像是深居山林的野狼,时汕虽然不怕狗但对于别人家的大型犬还是远远看到后,就避开绕道而行。
似是回忆般慕郗城继续道,“原来慕家也有一条阿拉斯加,不过它死了。被我一枪打死的,因为它太不听话了。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
含沙射影,他又威胁她!
时汕冷然,“那你会一枪打死我吗?”
“你这么可爱,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他笑着抚摸她的脸,时汕却没有丝毫动容。
慕郗城这样恶劣的男人,哄女人的鬼话连篇,什么时候真的可信。
走进慕家的那天,时汕就清楚她出卖灵魂和恶魔做了交易。
“去洗手,一会儿下去吃饭。”
摸了摸她松散的长发,慕郗城关门出来靠在门口等她,摸索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了支烟。
烟雾缭绕间,情难自控地想到刚才和她的接吻。
对待情。欲完全生疏,她的迷惘和无措,简直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尤其在唇舌纠缠的时候,时汕简直敏。感的不像话,嫩白纤细的手指羞地蜷起来,抵在他的手臂上,连肌肤都泛起粉。嫩的潮红。
她实在太青。涩了。
一如多年前,每次接吻,她就像是成熟饱满的蜜桃,轻微碰触间就能溢出甜蜜的汁水。
让人深受蛊惑。
——连接吻的样子都没变,你怎么可能不是她?
转念,慕郗城又回想到邹家华和陈屹舒的对话,无意听到,心里早已经被激起滔天巨浪。
双胞胎姐妹?
简直可笑。
冷嗤一声,慕郗城掐灭了手里的烟。
偏执的情绪在作祟,而他自负到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
慕郗城今天真的很莫名其妙,这是时汕在端午节午餐过后得出的结论。
几小时前的午餐餐桌上。
时汕坐在慕郗城身边,因为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她一眼不发地陷入了沉默。
而慕郗城敛着眸在喝酒,偶尔敬邹家华一杯,兴致也不高。
陈屹舒看出端倪,她问了句,“你们俩又闹别扭了?”
这个‘又’字用得不对,不自觉得将时汕当做陈渔,不是故意,是太像,陈屹舒控制不住。
“没有,怎么会?”慕郗城莞尔,眼睑半掩,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用筷子夹菜给时汕,说,“姑妈的手艺一直很好。”
时汕依旧沉默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直到后来邹家华问,“阿汕,今年多大了?”
“刚过了生日,24岁。”
如果阿渔活着,恰巧也是这个年纪。
他又问,“还念书吗?”
“就要考博,医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