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台下,那许家的虚空长者早已经离去,人虽不在,名气在,这挑战赛别看在上面的打生打死的人挺多,也都是点到为止,没有人敢为难许家人,最多就是把他们打得凄惨一些,好赢得奖金。
此时按照名单,许家人里面应该有一个叫许婉的女修上场,那挑战的人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人出面,差点没乐疯了,白捡了一万块灵石的感觉。
凌宵赶来接徒弟的时候,就正好听到许婉这两个字。
在观书的影响下,他现在也把许婉当作一个母老虎来看待,猛然听到这个名字,还有些好奇的琢磨了一下,“难道是同名同姓之人?奇怪!”
修士取名和俗世取名又是大不同,一般情况之下,修士的名字在修行界里面,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很少有重名的可能,除非,替其取名的人是个普通人,才会犯下这样的忌讳。
所以,这个许婉,和清虚观的母老虎许婉,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才对,不然的话,岂不是代表着清虚观的产业,落在了许家人的手里。
许家在修行界已经是个挺招人掂记的存在,若是他们的背后还有清虚观作靠山,那在修行界里面简直是能横着走的存在,谁还敢惹。
放下思虑,也不顾三个徒弟的意愿,强行把人带走。
李梓染很是不解的道:“师傅,不是要让我们多看多学嘛,怎么又……”
“都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随便看看就得了,真要全部看完也没多大益处,我现在带凌参去见一位前辈,你们二人去风灵客栈等我,晚了可能就住不进去。”
凌宵丢了一百块灵石给李梓染、连野二人,然后就把他们打发离去。
而凌参对于凌宵所说的前辈则好奇的打听起来,被其喝斥住了,“不要瞎打听,等下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漏了馅儿,被人抓去炼丹,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凌参自然知道漏馅的可怕性,赶忙点点头,“师傅,你就放心吧,我只是记忆受损,又不是真的傻,不会让人发现的。”
嘴上说得好听,等发现自己是进字炼丹房后,凌参差点没给吓尿了。他最害怕的火,尤其是这炼丹的火非比寻常,和普通的灶火大是不同,即使穿着凌宵炼制的隔火装备,他还是忍不住两股颤颤,一看就是个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
不过,药白凤并没有因此就小看了凌参去,对方在她的眼里,是个半大的孩子,还没见过世界,有这个表现,一点都不足为奇。
因为年纪的关系,她已经很久没有带徒弟,此时对于这个小孩子,竟然有前所末有的耐心,对其介绍了一些炼丹的装备,比如光是这个丹炉的造型、用途、材质、效果等,就讲了足足一顿饭的功夫,把凌参听得一愣一愣的。
药白凤初时还以为这孩子听傻了,或者觉得枯燥,没往心里去,还特意提考了他一下,若真是个不开窍的,她也就不再浪费力气继续讲下去。
好在凌参没有辜负凌宵的期望,在挨过了初时的紧张后,后面的他就一下子被药白凤说的那些东西给吸引住了,对于那些小小的问题,更是回答得井井有条,甚至还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细问之下,才发现这孩子的理论知识并不少,看了许多炼丹的书籍,这还是凌宵从清虚观里借出来给他看的。
“没有想到,你的理论还挺扎实,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浪费时间,直接开始炼制一个最为简单的初级丹药——炼体丹。”
药白凤来了兴致,重新另起炉灶,升起一个小丹炉,手把手的教导起凌参来。
若是这回春堂的老丹师在场的话,非得气死不可,因为他拜师以来,还没得到过师傅这般耐心的讲解过。
凌参本就有意学习炼丹,此刻心中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好在随着脑门子上的赖疤去掉,头发慢慢地长出来,他那上万年的灵智慢慢地开启,倒也让他那颗木鱼脑袋显得灵动了几分。
至少,药白凤是很喜欢替凌霄调教一下他这个徒弟,甚至,当她看到凌参第一次炼丹就成功的时候,恨不能把凌参挖到自己身边来,好继承自己的衣钵。
当然这种不道德的事,也就只能想想,改换门庭拜师终归是不可能的,她也只能友情客串一下,为凌霄做嫁衣。
凌霄得了便宜也不卖乖,只捂嘴偷笑,有人替自己分忧解劳,这感觉自然挺棒,他正愁不知道如何引领凌参入门。
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看个人。往后在丹药一途能走多远,完全看凌参的天赋悟性,以及努力程度。
这么一想,好像欠的人情又多了几分,该怎么还才好?
凌霄才刚升起的愉快心情荡然无存,一脸郁闷的来到风灵客栈,发觉李梓染还点着豆灯,手执一本诗集,坐在那里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对这个徒弟有些没辙,所谓隔行如隔山,他自己在文字上的造诣不足以为师,上哪里找个大儒修士替这家伙启蒙?
当初收这个徒弟,完全是被碎嘴哞给鼓动的。
碎嘴系统:老头,你这徒弟你可教不了,求我吧,你但凡求我一句,我能把他培养成当代最强者。
“啧啧……你死了这条心吧,求你是不可能的,除非天地乾坤阴阳倒转,世界混沌无生机。”
碎嘴系统:唉……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这娃拜师于你白瞎了啊,可惜真可惜。
“你若真觉得可惜,那就教啊,我又没拦着你。”
碎嘴系统:呸!才不要便宜你,我可不是那傻老太太,竟然免费为你调教徒弟。咦?不对!
说到这里,碎嘴哞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惊呼出声,那女人不图钱,不图名,那她图什么?难道是图你这个人?图你的情!男未婚女未嫁,妙啊!
“噗……咳咳……”
凌霄被这话雷得不轻,剧烈的咳嗽了一番后,这才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一把年纪了,不许瞎编排,不然别怪我对你无情。”
呸!因为一个女人竟然这么对我,若说没有猫腻,打死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