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杂役弟子远远而来,哆嗦着身子,讲着闲话,
“唉……小石头那丫的死得好惨,头被人拧下来不说,就连脑汁都被吸干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是啊,太凶残了,关键是那是内门弟子聚集地,不声不响的,竟然发生了这么凶残的事,执法堂的弟子查了一宿,连个怀疑对象也找不出来,唉……太惨了。”
……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把篮子里面的吃食取出来,挨个的给每个石洞里面的罪人送吃食。
这些食物的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丢在地上连狗都不理。这些杂役弟子平时吃的也还算可以,自然瞧不上这种,也不会去苛刻罪人的。
路过这神君所在的石洞,两个杂役弟子看也没看一眼,随意丢了个黑乎乎的硬馒头在地上,就甩头离去。
凌霄皱了皱眉头,悄无声息的离开无尘涯,往清虚观内门摸去。
那内门弟子死得蹊跷,不是正常人死法,非常像那个神君的手笔。
此时的内门,大量门人弟子聚集在一起,都在讨论着这桩奇异的命案。
执法堂的弟子正在紧锣密鼓的寻找着关联人,在内堂里面四处抓人,现场乱糟糟的,说不出的凌乱。
凌霄也就趁着这乱劲儿,顺着感觉找到了那停尸处。
一间啥也没有的空屋子,薄薄的一具棺材,尸体被收拾整齐,头颅被人缝补好后敛放在里面。
只是看上这么一眼,凌霄就十分肯定,这个棺材里面的主,死于神君之手。
此人才刚夺舍,神魂不稳,失去理智之下,会做出泯灭人性的事,完全遵循万物掠夺的本能,吸取对自身最有用的东西。
这个死尸的脑汁,不过是满足其口腹之欲,真正要的,还是这家伙的意识。
只是这个内门弟子的修为也不过是才刚入门,意识少的可怜,对于损伤厉害的神君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所以……凌霄一个闪身,冲出停尸房,跑到一个亭楼上,准备在那里蹲守。
上一次任皇极和掌门夫人闹掰的时候,他偷摸着弄死了好些个内奸,趁着现在弟子门人大集合,也顺势再清理一波。
说实话,若不是他暗中压着,现在的清虚观早就被这些搅屎棍给弄得天翻地覆,哪里还有现在这短暂的宁静。
此时的一个练功房里,三个弟子正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在窃窃私语什么,隐隐有什么功法……人员名单等等,正谈论得起劲时,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好似凝固了一般,带着一股极强的压迫感。
三人齐刷刷地抬头,向着大门所在方位看过去,一个胡子拉碴的清瘦男子,远处慢慢踱步而来,一袭宗门杂役的泛旧白袍,愣是被穿出七分飘渺的意味,胡子三千,流泻在心口,眸光灼灼,微微闪着炙人的凌厉
凌霄的气度,越发的
“哪里来的杂役,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滚!”
其中一个弟子怒目呵斥,另外两个帮腔,
“擅闯宗门重地,不想活了吗?”
“跪下求饶,别逼我们捉你去执法堂,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
“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