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汉子颇有些同情的看着凌宵,“节哀顺变吧!”
他们也只是个干苦力的人,很需要这份工作谋生,周年可是给他们发工钱的二老板,那书生李梓染是大老板,任谁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多说多错,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众人很是抱歉的对凌宵耸了耸,给了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后,扬长而去。
凌宵对此也只是苦笑了一下,谁能想到这个周年无孔不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差最后一步,就能给这二人一个小小的教训时,他就钻了进去,打乱了他的计划。
碎嘴系统:啊啊啊……这家伙特多余,气死我了,好想打他一顿。你快收拾他啊,看他这么得劲的样子,至少也要打掉一颗牙,让他以后没脸出来见人。
“和这种小人物计较什么,世人慌慌张张,也只是为了几块灵石,唉……”
那二人被误会偷东西,有了周年在,为了报复凌宵,故意把那些庄稼挨个采摘,胡乱践踏了一大片。
周年好似眼瞎了一般,对此视而不见,临了还问那小佛爷玩好了没,玩好了就请他去外院后厨开小灶。
任宇阳早就饿得没力气了,对此自是不会拒绝,三人大笑着扬长而去。
看着一地凌乱,浪费粮食是可耻的,凌宵有些心疼的弯腰捡拾起来,那背影说不出的苍凉萧条。
李梓染揣着一本书而来时,见到的就是这落幕的画面,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首词,
“勤苦守恒业,始有数月粮。
嗟彼豪华子,素餐厌膏梁。
安座废手足,嗜欲毒其肠。
岂知民力艰,颗米皆琳琅。”
……
“原来做诗并没有想像中的难!我真的太厉害,佩服死我自己了。”
李梓染感动得热泪盈眶,这得多优秀的才华,才能有这种的能力。他之前熟读了那么多书,唯有此刻才有一首能拿出手来的。
他要把这道诗写下来,让那“玲珑阁”的万姑娘好好看看,错看他,将是她这辈子最遗憾的一次。
想到这里,李梓染也顾不上什么,转身就下山而去。
也是他拥有特权,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在宗门里来去自由,不用报备,这样的殊荣,来自于他有个坚实的靠山。
凌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摇头,“这孩子……身在灵山,却追求寻常之物,投错胎了吧。”
若是在那俗世人间,说不定还能做个秀才,或者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在修行世界,这只能是一种消遣,而对修行无益。
凌霄的话让碎嘴哞不敢苟同起来,这你可大错特错了,都说条条大道通罗马,那做学问一途若是到了极致,也是能引得天地感应,降下相应的能力,不比修行一途差。
“咦?这可闻所未闻,头回听说,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