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诊室里陷入微妙地平静的时候。
妇产科主任刘慧英向院长汇报了中午发生在妇产科的纠纷,现在是医院评级的关键时刻,这次医患纠纷已经无法内部解决了。
院长布日古德面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地起身,留下刘慧英尴尬地站在那里,摔门走出院长办公室,急匆匆快步前往妇产科门诊。
刘慧英则小心翼翼地跟在布日古德的身后。
布日古德一边走路,一边呵斥道:“刘慧英,你也是医院的老同志了,你难道不知道今年对我们医院代表着什么吧。”
“年初开始,大会小会上,我就一直反反复复地强调求稳、求稳,今天你们妇产科要是闹出医患纠纷,影响了明年的三甲评级,你承担得起责任吗?”
刘慧英带着委屈道:“院长这也不能怪我们,这位患者也是怪了,就是一个普通感冒,我们用尽所有的抗生素,都没有任何效果,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医治,才建议患者家属转院,没想到患者家属有这么大的反应,直接抬着患者到门诊堵门讨要说法。”
布日古德语气不善地道:“一个普通感冒你们都治不好,你们妇产科还能干什么!”
布日古德走到事发门诊,看到门口围满了一群吃过午饭无事的医护人员。
怒气未消的布日古德怒斥道:“都围在这里干嘛,赶紧散开。”
见院长来了,围观的医护人员一哄而散。
走进诊室,布日古德先安抚患者家属道:“患者家属,我是医院的院长,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能办的我一定办到。”
患者家属指着诊床上高烧半昏迷的妻子道:“你是院长,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天咱们就好好讲讲道理,你要是保证我老婆现在这个状态出院后,能奔波几百上千公里去其他医院就医不会出事,我现在立刻就转院。”
布日古德脸色铁青地质问道:“梁医生,我现在需要你给我一个解释。”
心里却已经把妇产科骂了几百遍了。
在评审的关键时刻,自己讲了上百遍的求稳、求稳,都当耳旁风了,知道自己治不了还不赶快建议转院,非要拖到拖无可拖的地步才让转院,现在医院容不得出现半点医疗事故和医患纠纷。
梁医生同样略带地委屈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还捎带将黄素不合规矩擅自诊断自己的病人,更是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听得妇产科主任也是脸色难看。
布日古德这才注意到站在病床旁边的黄素,开始也以为也是看热闹的医生。
仔细打量两眼,布日古德这才想起来,这是自己特意去母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软磨硬泡才从母校要来的两个硕士研究生之一。
就是为了明年市医院三甲评级有两个高学历的撑场面,自己还任命他暂代中医科的科室主任。
九十年代还没有经历过后世的扩招,在那个年代,大学本科毕业生都是凤毛麟角的稀缺人才,更别说是硕士了。
在那个年代,地级市绝大多数医院的主治医师很多都是医专毕业的,别说是研究生,有个本科生都会当宝贝供着。
布日古德没怎么关注过中医科,也不了解黄素的医术如何,但自己听说过另一名名叫木图的骨科研究生,可是有着一手正骨的绝活,已经震惊了骨科上下所有医生。
想必同样作为一名研究生,黄素的医术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
说不定从中医的角度看看患者得是什么病,没准还能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全当有枣没枣先打一杆子。
“黄主任,你们中医如何看待患者的病情?”布日古德询问道。
布日古德当务之急是尽快处理好此次的医疗纠纷,没有什么比明年三甲评级更重要了。
黄素没有反驳梁医生的话,对布日古德说明了患者现在的身体情况道:“院长,患者热毒已深,如果再经历长途转运,恐有生命危险,既然妇产科无法治疗,不如交给我们中医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