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炎祺大声怒斥着,眼眸瞬间变成血红色,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怒火和让人惶恐的杀气。
所幸炎景时刻警惕着,在炎祺爆发那一刻,他便抱着邓玉禅快速离去,消失在炎祺的视线内,在他们刚飞身没多远时,他们便听到一声“嘭”的巨响。
那巨响没有让炎景的脚步变慢,反而更快,当他带着邓玉禅来到宰相府门口,他才稍稍放下那颗悬着的心,若他真的和皇兄打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胜算。
“禅,你刚刚为何要那样说你自己,你根本就没有那样做,还有还要让他误会你这孩子是你和其他男人的,而且这和我们之前定下的计划不一样。”他并非是责备她,只是……
“我只是说出他心中的我而已。”邓玉禅只是淡淡的笑着,丝毫看不出她此时的内心想法。
炎景也不再言语,抬眸看着眼前的府邸,自从那一次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更是没有见他,可以说他在躲避,也可以说他在害怕,不管怎样,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的三弟,慕容越。
正当他们要迈开步子走进去时,不远处一阵阵的马蹄声塔塔驶来,最后停留在他们的身后,骑马之人不是别人,而是刚从宫中回来的慕容越。
“禅?”远远的,她就看见站在门口的禅和二哥,心中便有些好奇着,二哥自那夜消失之后,就再也没有来找她,就算她去驿站,也没看见他的踪影,怎么今天会突然出现,而且还带上禅。
“怪不得那些女人会对你青睐了,我总算知道原因了。”邓玉禅调侃笑道,刚刚的一切阴霾一扫而光。
“恩?”慕容越帅气跳下马后,一脸的迷雾。
“如果你真的是男子的话,说不定连我也会喜欢上你。”她绝非只是说说,身穿男装的越比男子更加的俊美,潇洒,怎能不让女人喜欢。
炎景有些痴痴的看着那张牵动他心魂的容颜,他躲着他,就是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沦下去,可是,却加深了心中的那份喜欢。
慕容越听闻邓玉禅的解释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即便手挽手的迈步往府内走去,只是,她们才跨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冷到刺骨,并搀和着怒气的声音,“他就是你最近的新欢?你肚子里那块肉就是他的?”
话落,慕容越便感觉到一股熊熊的烈火正朝她袭来,她没有立即转身看向来人,而是抬眸看着有些僵硬的禅,并轻轻的拍了拍邓玉禅的香肩,并示意着不会有事的;随即再看向有些怔愣的二哥,慢慢的,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弧度。
邓玉禅玉手一紧,呼吸也有些急促,他竟然跟来了。
“欢迎大哥来到雪城,来参加三弟的婚礼。”慕容越转身勾唇淡淡笑道,目光直直的落在仅仅五步之远的高大身影上。
炎景一愣,婚礼?他要成亲了?这消息是真的?还是只是为了激怒皇兄而已?若是真的,那他成亲的对象又是谁?禅?还是雪皇?很快他便否认了雪皇,那就是说,那人是禅了。
炎祺稍稍一怔,是他!竟然能是他!随即冰冷的眼眸定格在搭在邓玉禅香肩上的那只手,他竟然如此之傻,什么结拜?什么兄妹情?那些都是戏弄他的伎俩,也只有他在迷恋单纯的她时才会相信那狗屁理由。
为了让她高兴,特意安排让她和这个男人见面?为了得到她,他下旨赐封这男人为逍遥王?后来又为了她,他愿意将他们的大婚延迟了一年,目的只是为了抚平她那颗有些受伤的心;最后就算她背叛他,他竟然不舍杀她;可最后,这个男人又活了,她竟然炸死,目的只是为了飞奔赶来雪国见他,甚至还有了孽种;这些年来,他竟然一直被同一个女人玩弄于手掌中。
周围的空气急速下降,一股燃烧正旺的怒火层层包围着他们四人,炎祺那双血红的眼眸直直的瞪着一脸冷静的慕容越。
“宝宝听话,莫要折磨你娘。”慕容越淡笑着,另一手在说话的同时,轻轻抚摸着那微凸的肚子,她的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眸底是那样的温柔,在外人来看,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人。
“越……”越到底想干什么?她这样做只会激怒那个人。
“嘘。”
慕容越勾唇一笑,微微拉近两人的距离,随即在邓玉禅耳边轻声问道:“你们见过面了?”她知道禅担心什么,但她就是要激怒那个人,她就是要和他干一架,这一架她等了很久了,不管她能不能打赢他,但她就是要和他打上一架。
“恩。”
她们的亲昵和互动,炎祺双手一握,火山再次被引爆。
在炎祺掌风袭来之际,慕容越将怀中的邓玉禅推向炎景,并吩咐了一句保护好禅后,她伸手直接迎上炎祺的袭击。
一黑一白,一高一矮,瞬间在空中激烈的纠缠着,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招式,只知道他们的每一招都擦出激烈的火花。
没有刀剑,没有武器,有的只是徒手相搏,还有各自的功力相拼。
炎祺的每一招都是狠辣的招式,现在的他,只想杀了这个人,根本顾不了对方曾是他亲自下旨赐封的逍遥王,他名义上的皇弟;更顾不了对方在雪国的身份,再加上,他也不知道慕容越在雪国的身份。
百招下来,慕容越已经由之前的从容应付到现在的慢慢的有些吃力,她似乎低估了一个男人的爆发力。
以此同时,宰相府内的侍卫,雪城的巡逻侍卫在听闻到这边的动静,纷纷赶来,只是,他们都帮不了,只能呆呆站在原地上观望着。
就连杨睿泽派来保护慕容越的影卫也一一被她给拒绝了,这一战,是她为了禅所受的那些屈辱而战的,禅是她的好姐妹,她怎会任由着自己的姐妹被人欺负,绝不会!
邓玉禅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帕,眸底尽是担心和害怕,更多的是自责,她不该将越牵扯进来的。
“景,你快去助越。”
炎景不语,目光紧紧的盯着空中的那道白色身影,此时的他纠结着,他若是前去助三弟,那就只会留下禅一人,那皇兄就有了空隙,禅就会直接落入皇兄之手;若不去,那三弟就会有危险。“贱人!”炎祺大声怒斥着,眼眸瞬间变成血红色,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冷冽的怒火和让人惶恐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