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不秃不毒,愈秃愈毒
刘新洲的小妾水仙刚睡下,蓦闻窗棂响,吓得尖叫一声,惊坐而起,而在地平上打盹睡的执扇丫环也被吓得花容失色,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亦尖叫了起来。刘新洲虽然酒喝高了,也真的醉得不省人事,但他毕竟是内功精湛的武林高手,经过一段睡眠后,酒劲被化解了大半,亦闻声而起,一眼瞥见枕上的纸团。他是个老江湖,知道有人示警,并非是来了刺客,忙让丫环将灯挑亮,展开了那纸团,借灯光一看,顿时勃然大怒,急速穿衣下床,抓起悬挂在床头上的三尺宝剑穿窗而出,逾墙踏瓦,直奔曹彬的宅院疾驰而去。他此时已气得大脑发胀,到了曹宅后也没顾得上察看周围情况,直扑后宅亮灯房间,一脚踹破窗扇,怒吼一声窜进屋去。举目一看,顿时傻眼了,屋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奸情?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暗中跟来的天生和乔林见了也大吃一惊!特别是天生,明明是自己亲手封了那对狗男女的穴道,怎么就不见了呢?乔林望着天生,用蚁语传音法问天生道:“小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生也用蚁语传音法道:“我也被弄糊涂了!那对狗男女明明在这里,是我亲手封了他们的穴道,怎么会不见了呢?”
乔林知道天生不会撒谎,一定有人将那对狗男女救走了。多亏方才没有直面刘新洲说明此事,否则岂不尴尬?。
刘新洲虽然心粗,但也并非等闲之辈。尽管他没看到曹彬和白静两人的奸情,但嗅觉告诉他,他的夫人的确来过这里。他嗅到这屋里有他老婆留下的体香味,他对这种香味再熟悉不过了,因为,这不是普通从市场上能买到的香料味,而是他老婆天生带来体香,这世上独一无二。
他又仔细地搜查了一下,见矮榻上床单凌乱不甚,又在枕边发现了一条汗巾,正是他老婆的。这让他更加证实他老婆跟曹彬有一腿。他怒骂道:“好个奸夫yin妇!老夫一定要亲手活刮了尔等!”他暴怒地一脚踏碎了床塌,旋身冲出那间让他蒙羞的卧室,仗剑逐屋搜查了一番,仍没发现曹彬和白静的身影,却看到了一批被人制住穴道的庄中武士和四名铁卫。这让他很吃惊!暗忖:“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能将这些人制住?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在这里?”他感到疑惑不解,他想解开一名铁卫的穴道问问,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解开。心中暗忖:“好怪异的点穴手法!看来这庄中一定是来了高手,说不定给自己投石留柬的正是那位高人!那么他既然通知我来捉奸,怎么不见了那对狗男女?难道另有原因吗?”
张天生见刘新洲解不开他封的穴道,正在苦思冥想,一筹莫展,便暗中凌空一指,解开了一名铁卫的哑穴,好方便刘新洲了解情况。那人哑穴被解后“哎哟”呻吟了一声,惊动了刘新洲。但见他迅即揪住那人衣领,将那人抓了起来,喝问道:“何铁手,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被谁点了穴道?曹彬去了哪里?”
但听那个叫何铁手的铁卫慌恐地道:“庄主,属下等人是被夫人和曹总管调到这里来把风的。点我等穴道可能是张——可能是张大侠。曹、曹总管和夫人——他们——”
“你是说张少侠点了你们的穴道是吗?”刘新洲怒不可遏地问道。
“那人出手极快,点翻了我等便出屋了。属下虽看得不很清,但也看得八九不离十,那人好像是张大侠。”何铁手不敢十分确定地道。
刘新洲又道:“曹彬让你们来此何为?他现在去了哪里?”
何铁手心中电转,知道曹彬已败露,自己虽然哑穴被解开了,但麻穴仍未解,无力反抗,若是不说实话,只有自找苦吃。看情形,曹彬和白静一定逃离了山庄或被什么人带走了。那个解开他哑穴的高人仍在附近暗藏着,因为他曾亲眼看到刘新洲没有能解开他们的穴道,猜测到暗中用隔空解穴手法解开他穴道的人,即使不是张天生,也是个难惹的高人。于是何铁手便将曹彬暗中勾引万圣教袭庄和与白静通奸的事全都招供了。刘新洲听罢,气得一掌击碎了何铁手的天灵盖,又挥剑将另三个铁卫斩落了首级,抛剑于地,一屁股坐在一张东坡椅上,双手抱头,自怨自艾地道:“天哪!没想到我刘新洲竟会是个有眼无珠的蠢物,错把豺狼当朋友,真是引狼入室,自掘坟墓啊!”他悔恨交加,悲愤至极,痛苦万状。
曹彬原名曹九,曹彬是他后改的名。他也曾在少林寺出过家,与尚能同为一师之徒,小尚能十五岁,法号尚玄。二十年前,曹九与另一师兄尚清去五台山办事,途中遇雨,躲在一大户人家门前避雨。这家主人姓乔,因好善乐施,三里五村的百姓都叫他乔善人。
乔善人听门上说有两个和尚在门前避雨,忙让人请到屋中以茶相待。
那天,雨下起来没完,直到晚上也没停。乔善人让人安排了斋饭,并留住在前院西厢房。晚上,曹九可能茶水喝多了,半夜起来去茅房,因茅房设在正厅房西山墙边上,恰巧与后院的茅房仅隔一墙。后院是乔家内宅,可能是为了清掏方便,故而内宅的茅房设在了西南角上了。曹九尿尿时,忽听到内宅院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并有两个女人在低声唠嗑,由远而近,最后竟到了隔壁。他不知隔壁也是茅房,那两个女眷也是去茅房如厕的。
但听一人道:“三姨娘,老爷有好几天没来咱们屋里了,你不觉得闷得慌吗?听说前院来了两个和尚,长得很英俊,就住在西厢房里。”
“你这个丫头满嘴喷粪,莫非你想找他们去吗?没廉耻的东西,这种话也是你说的吗!把灯笼照正了,别让我掉进茅坑里。看你,像丢了魂似的!”那个叫三姨娘的悄声笑骂道。接着便听到一阵窸窣作响,像是撩衣解裙声,紧接着又听到响亮的声。
曹九当年二十三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自九岁出家以来,虽然从没碰过女人,但没少听师兄尚能讲过男女的事。听了这种响动,顿时起了好奇心,想过去看看。他在少林学艺十四年,内外家功夫都很了得,穿房越脊如履平地。他轻轻踅出茅房,纵身越过墙去,悄然贴近茅厕跟前,从花眼中向里望去,不禁怦然心动!但见里面有两个身穿单薄衣的女人,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另一个像是她的丫环,约有十六七岁,手执一盏纱灯站在一旁给她照亮。那个少妇好像没穿裤,尿完后直接提上了裙子,又从丫环手中接过纱灯,为那丫环照亮。那个丫环同她主子一样,也没穿,直接撩起裙子就蹲了下去。那丫头虽然没有其主子肥大,但却很光滑圆润,极富弹性。曹九竟然看呆了,直待那主仆二人挑灯欲走出茅房时,方醒过神来,躲到阴暗处藏了起来。
常言道:“不秃不毒,愈秃愈毒。”人既出家祝了发,应当以生死轮回为重,心如槁木死灰,六尘不染,十戒当遵。然而,这曹九则不然,平时受到师兄尚能的熏染,早就想染指女人了。今晚,他见了这主仆二人后,淫心顿生,暗中悄然跟了去。见这两人并没入正房,直接走进了西厢房,又四处瞧了瞧,见偌大的内院里,除了西厢卧室外,近二十多间房屋没一处亮灯,以为阖家老小都睡着了,只有这主仆两人因起夜没睡。又见她俩进屋后,虽然关闭了房门,但却没听到插门声,便大着胆子推门闯了进去。那主仆二人刚放下纱灯,正欲上床睡觉,忽听房门响了一下,又闻脚步声,甚是可疑!忙回头看去,蓦见跟进来一个光头和尚,吓得刚欲喊叫,但见曹九伸手一拂,顿时封住了二人的哑、麻穴。两人像一摊泥般将欲坠倒,曹九上前双手一圈,便挟在了肋下,又轻轻放到了床上。他四下看了看,见这房间里只有这主仆二人,心中暗喜,遂挥手熄灭了灯火,放下紫锦帷帐,上床脱去了两人的衣裙,又将自身的衣裤三振出局,先扑到少妇身上,低声笑道:“小娘子,别害怕,贫僧想借你的身子出出火,别无它意。要是你同意的话就眨眨眼,贫僧便解开你受制的穴道,只要你不声张,好好伺候贫僧,贫僧就不会害你的,否则,必杀之灭口。”
那个少妇是乔善人的三姨太,名叫巧姐,是邻村张屠户之女。乔善人今年七十有二,因祖上留下万贯家业,富甲一方。因无子嗣,他连娶了五房妻妾,只有第五房山杏前年给他生了个女儿,那四个女人连个蛋也没下过,以为只有五姨太山杏会生养,故常宿在山杏屋里,对其余四房女人很少问津。巧姐虽有丈夫,但近两三年来很少承受雨露,加上乔善人也已老态龙钟,体力有限,无法满足她的性要求,可算得上是久旷的怨妇。闻听曹九的话后,虽然对这位突如其来的野和尚有些惧怕,但心里却很欢喜,遂连连眨眼表示顺从。
曹九见状大喜,果不失言,忙解开了她的穴道。然后耀武扬威地挺枪扣门,攻城掠地,驰骋“沙场”,与巧姐“厮杀”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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