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娘的事,是音儿自己技不如人。”白音生怕陶姨娘会做出什么事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松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爹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是女儿不孝,没能完成爹爹的期望,反而给相府抹黑。”
左相见她识货,道:“你已是残缺之身,定是不能再入宫,但我相府的女儿也绝不做妾——”
左相看着白音,目光森冷,“永忠王府的嫡子燕雾就不错…”
白音蓦地抬头,娇躯颤抖起来。
燕雾……京城闻名的风流人物,可几夜宿醉不归,一男战两女,是一名好色之徒,可谓是万花丛中过,枝叶尽沾身。
也是燕国如今唯一的世子,前段时间被她用来对付白绸绾的人。
“容不得你不嫁,若是寻死觅活,你身边的人都会陪葬。”冰冷的话语自左相唇中吐出,他端起另一盏茶,继续道:“为相府做事,是相府之人理应做的,也是其荣。”
白音的大脑先是一片混乱,后才艰难答道:“……是。”
左相所说的做事,大概就是与燕雾生米煮成熟饭,后再用权势压对方娶她为妻,两家成为亲家,自然好合作。
但牺牲的,却是她的一生。
陶姨娘几乎瘫软在地。
白绸绾!一切都是白绸绾做的,若不是她,音儿怎会落得这个地步!
陶姨娘眸里恨意滔天。
被陶姨娘所恨着的白绸绾正吃着丫鬟洗净的水果,浑然不知危险的逼近,她慢吞吞的吃完一颗葡萄,才道:“原公子想说什么?”
燕鲤把视线从那水果上移开,“陶姨娘企图对付你。”
“每天都要上演同样的事,何必呢?”白绸绾叹了口气,也是不解,为何陶姨娘每次都被折磨的落荒而逃,却愈挫愈勇,一个劲的过来找虐?
这人有被虐体质?
她想不通,也不再去想,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原公子过来只为了这事?”不仅是白绸绾想这样问,连她身后的丫鬟也是如此,有事没事跑来女子闺房,从窗户而入,而不走正门,浑然不顾忌对方的名声,更不知男女授受不亲,这是一个正人君子该做的事?
小丫鬟又看了看燕鲤,她可是记得这人进府时带了两个相貌出色的人,一个清丽佳人,一个妍美公子,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倒像是左拥右抱。
小丫鬟突然想起京城中风流韵事常说的男女通吃,便忍不住暼了一眼燕鲤,原大公子的容貌也是中等之上,而两位随从却都是相貌出众,不会是……那种人吧?
她打了个寒噤,止住想法,原大公子一表人才为人正直,怎会是那种人!
一旁的燕鲤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打上男女通吃的标签,她微微一笑,“白姑娘支持苏国三皇子登基?”
白绸绾有些意外,“原公子还关注苏国之事?”
燕鲤轻咳一声,“各国互不耽误,想要立足于四国之中,就该把势力分布在各处,互相监督。”
白绸绾也信了她的说辞,道:“苏羽裳脾性不好,但生于无情无心无弱点,又有身手和计谋,懂得如何去谋自己想要的,自己能够得到的,正是一国之君所需的品质。”
“原某认为,大皇子比三皇子更为合适做帝王。”燕鲤不疾不徐的道出这句话,对面的白绸绾也点点头,并不反驳,“苏得瑾的确比苏羽裳更为适合,但帝王未必只能是最为合适的人才能做,夺嫡之争中,从来都是——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