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编!?你说的好事就是柳编?”大伯惊讶的说。这活有啥赚钱的!?还至于特意请人吃饭,他编箩筐,就算编出花来,一个顶天五文钱,这一天能编几个?还磨的手上直起老皮茧子。还不如人家去干短工。
不过大伯自小在张文才手里是长子,从小偏宠着,根本不用他干什么重活,重活都叫大姐和二弟三弟分摊了,他从来只分最轻松的活。哪爱做工,虽然眼馋人家的工钱,可因为从小读地两天私塾,是不屑干那种粗劣活的。
“是啊!正是因此才要感谢辰少爷的。”张瑞平说的是实话。赚钱多事真的,但柳编也不骗大哥,他爱学就学,不学也不勉强。
“大哥你要学吗?学的话明天来我们家看看吧,挺赚钱的。”张瑞平讨好的说,有爹在这,他要是有好活不叫大哥,爹不但会瞪他,还可能骂他。
当然这么赚钱,张瑞平倒也乐意叫上自家大哥,毕竟是亲兄弟,再生分也比外人近。
“算了,那活我怎么爱干!”大伯一口回绝了,但他又问:“你编这东西能多赚钱?辰少爷难不成给你翻了番的价?!”
“呵呵,差不多……”张瑞平听到这就乐了,真是偷着乐了,不只翻一番的,简直是翻了好几番。
“什么叫差不多,一个筐能卖上十文钱!?不太可能吧!”大伯还一直以为是编箩筐呢!要是十文的话,一天能编个三四个,算来……确实赚钱,只是他不会干啊!要不要学?大伯就犹豫了。
“这……”张瑞平正要再说话,水月咳了一下,打断了他,这爹有多实在水月可知道,他要真说出一个一百文,那这大伯还不定整出什么事来,这事还是别提了,就此打住的好。
“咳,那个爹,你们吃米饭不!我帮你们上饭啊!”水月说,姐忍着,你们坐着吃,姐站着,你们吃饭,姐上菜上饭。今天当回免费服务生了!
“大人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大伯不高兴了,确实是这么回事,男人们在饭桌吃饭议事,女人是不好乱插话的,更何况水月还是小辈。其实自家人不带这么见外,可大伯这嫉妒水月攀上了辰少爷,而不是他们家水凤占了这个便宜,所以这会儿甚是不喜水月,自然没好气。
……水月气极,这什么人啊!?
这是在他们家吃饭呢!她做的菜,她买的米,她好心提醒他们吃饭,居然来这套,装什么大爷!装-逼呢!
水月咚一下将碗放在锅台上了,她还不伺候了呢!有客在场,也碍于不想给张瑞平夫妇找麻烦,她忍了!不过她不会再帮他们盛米饭了,这事叫娘干吧!
“哎,这丫头还犟上了,我说他难道还不对!长辈说话小辈能随便插嘴吗?”大伯自以为是的说,以为自己说的有理,大家会附和他呢。
抬头一看,只有自己爹张文才点了点头,但是张瑞平讪讪的,而辰少爷也是表情淡淡,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想到是在三弟门上吃饭,不好闹太僵,他只得稍降了点声调。
“我这说的不对吗?咱这菜还没怎么吃呢,这菜没吃够上什么饭啊!”大伯说,也是,男人饭桌上谈事尽说话去了,吃的慢,不吃上大半个时辰不算完,得到最后才会想到吃饭的。
而且这菜这么好吃,谁愿意早早吃了饭,到时候肚子一饱,哪还吃的下菜啊!自然是要菜吃到尽兴再上饭。
然后大伯又发现新事物了,咦了一声、
“咦——!我说这顿饭差了点什么?现在才发现!”
“你发现什么了?”张文才问,他向着大儿子,自然帮着说话接话题。
“这光有好菜没有酒啊!是不是!”大伯吆喝道。“平子,你这客请的不地道,人家辰少爷难得来你家吃顿饭,你吃饭竟然不上茶水就算了,最起码得上杯酒啊!”
张瑞平尴尬了。
水月是气的无语了,当着张慕辰面她不好发彪,只能忍!她掀开锅盖,拿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米饭,我叫你们不吃,不吃好,这么好的米饭我自己吃!我使劲吃!
大伯闻到米饭特有的清香了,咦——居然是白米饭,他以为顶多是糙面饼什么的,没成想居然是白米饭,早些年在一还算有钱的朋友家的喜宴上吃过一回糙米饭,他至今回味无穷,三弟家居然做的是米饭,而且瞧那一大锅。
吞了下口水,今天他可真有口福啊!不过他还不忘要酒喝。
“弟妹,你还不快去买斤酒回来,别怠慢了人家辰少爷,这有菜无酒也是失礼的。招待贵客哪能没酒水!”
“是我说过不喝酒的,这酒免了吧!”张慕辰说,他轻易不喝酒的,而且,村里小铺那些散酒,都是小作坊兑出来的,味道根本不地道。他也不感兴趣。还不如喝杯清水。
“哎!这可不行,这是辰少爷你客气,可我们家哪能待客不周!酒一定要有的!弟妹快去啊!难不成要大伯我帮你们买!?”他明知不能,才故意这么说。
“哎,好,我这就去。”水月娘说,今天水月还给了她一百多文钱,买酒倒是有钱,十来文钱一斤的酒,平日里是奢侈,现在倒还能接受。原来有了钱就是不太一样。要不然这会儿叫大伯一闹,他们家不囧了吗!?
水月瞧这顿饭真是叫给堵的慌,她本来都没食欲了。想要出门散心去,不想吃饭了都。
可是,看着那讨厌的大伯和爷爷直描她手里的米饭,她又想,她凭什么因为这种不相干的讨厌鬼而饿自己!多不划算!
吃!她得多多的吃!
于是她拿起碗,端起之前预留的菜,往碗里拨拉了一层菜,就端着碗拿着筷子去了院子,不瞧这些个讨厌鬼,眼不见为净,他去院子里吃去。
瞧水月这样子不是盛给他们的,而是打算自己到外面吃。这可不成!
“哎!这长辈还没吃,她怎么先吃了。这不是这么个理啊!”大伯嚷道。
水月也不管,只在院子里冷哼一声,你算个鸟,屁长辈,以后她要是再同意张瑞平的损主意,再叫你们这种极品来上门吃饭,她张水月的名字就倒过来写!请叫他月水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