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闻报,甚是讶异。
赖升两口子一贯眼高于顶,眼中除了贾珍,从不把尤氏这个继室夫人放眼里。尤其赖升这厮,惯会讨好贾珍,贾珍嫖女人,他能乐颠颠去帮忙人家脱裤子。
赖升媳妇更是个伶俐人儿。今儿为何不去抱紧可卿热大腿,倒来奉承自己这个过气主母呢?
尤氏眼眸虚眯一下,心中疑惑顿生,直觉赖升家里来得蹊跷!
尤氏故意磨蹭半晌,方在银蝶搀扶下来至花厅。
赖升家里早就等的心急火燎,一眼瞅见尤氏,急不可耐上前行礼:“小的给太太请安,太太安好!”
尤氏微笑额首:“还好,劳你记挂了!”随口吩咐婆子搬杌子赐座。
赖升娘子那里敢坐呢?低头恭敬道:“太太跟前哪有小的座位!”
尤氏眼眸飞快掠赖升娘子,勾唇哂笑。
赖升娘子心中焦急,额上冷汗滴子,一串串的滑落。她不时偷瞄尤氏神色,心里思忖,如何才能说动尤氏出头,好歹消弭了眼下这桩祸事。
主仆僵持着,最终赖升家里败阵,她顶着尤氏冷眼,趋前几声禀报道:“请太太屏退左右,奴婢有要事禀报。”
尤氏今日就是要压一压赖家气焰,并不理会,只是慢慢饮那菊花水,半晌,方才挑眉一哂:“要事?”
赖升家里顾不得许多,躬身上前,细细回禀起来。
却是今日清晨,赖升家里刚到议事厅,就见可卿跟前大丫头瑞珠气急败坏走了来,命她速速点起执事婆子,前去奶奶的院子回话。
赖升娘子不敢稍怠,领了四个执事婆子到了沁芳苑。
这才知道,沁芳苑里出了窃贼了。
蓉大奶奶秦可卿气息奄奄躺在床上,气得四肢冰凉,哭得浑身颤抖。
原来那失窃首饰,虽不值钱,却是可卿已故母亲留下的念想,意义非常。
再则,首饰都是贴身之物,竟在卧房之中不翼而飞,若是不能寻回,也只好青灯古佛去庙里赎罪云云。
尤氏闻听,差点惊跳而起。
宁府虽是铜墙铁壁,外男难以入内,却是昨日天香楼开夜宴聚赌,贾珍父子招了许多京都纨绔助兴。沁芳苑与那会芳园天香楼只有一墙之隔,那女墙虽高却并非不能攀越,莫非是谁图谋不轨,夜间潜入偷窥美色,顺手牵羊偷了头面?
女人名节无异性命,若是媳妇果真让人占了便宜,不说可卿活不成了,阖府都没脸面。
“门房婆子呢?都问了没有?可听见什么,看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草草星星眼,爬在水边,举着鱼舀子,捞呀,捞呀,捞呀,半天也没捞着半个潜水亲。
于是,草草越发卖力的捞呀捞呀,一边嘴里碎碎念:来呀,来呀,到草草舀子里来吧,只要凑够十个潜水亲亲,晚上草草开小灶哟!
草草不来不说谎哟,一定一定开小灶哟,快点来,来吧,游到草草碗里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