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其一。
第二,孟老是当年和沈老攻打天域,还剩下的唯一的领头将军,他对那边地形,更加了解。
阮凝香内心深处对于攻打天域,还是不死心。
孟老对着地图讲解当年他们经历的事时,阮凝香不放过每一个重点。
她在细节中,了解天域的地形,以及天域人的作战手法。
沈砺川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阮凝香身上,总是无形之中为她吸引。
两人在孟老的住处出来,沈砺川开口道:“那个,我的兵,是我管教不严,我一会儿就把他们带回去军法处置。”
阮凝香低头,盯着自己脚下移动着的影子,“管得住嘴,管不住心的,我不愿他们,我只怪我自己命不好,需要一辈子困在这里。”
声音失落落的带着一丝讥讽,那些无奈的情绪仿佛落在了沈砺川的心口,心里莫名有些酸涩。
他道:“我去上道折子,就说你身体不适,申请回京养病。”
阮凝香忽地停下脚步,抬头面对着小沈将军,“沈将军觉得皇帝让我来这里,是因为什么?”
“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和我,都不过是他人权利相争的一枚棋子罢了。”阮凝香无奈地扯了下嘴角,又继续往前走,“你的兵,还站在太阳底下,沈将军还是先将他们领回去吧。”
沈砺川望着她小小的背影,双手缓缓紧握。
他收到过六皇子的信,叫他多照顾一下诏安县主。
话里隐隐是带着别的意味,京城有人故意针对她,那人是谁,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么。
所以她想通过揪出内鬼之事,来针对太子么?
阮凝香回到自己小院的时候,王焕生正等在院子里领罚。
王焕生自从来了这里,便一直跟着阿玥,一年多了,个子窜得很快,有了些许男人味了。
只是依旧还是那副傻傻的,憨憨的模样,站在大太阳底下。
“背挺直了,是男人就拿出些男人的气度来。”阮凝香敲了一下他驼着的背,“有话进屋里说。”
王焕生挺直了脊背,站了个军姿,却没动地方。
阮凝香刚掀起的帘子又放了下来,“怎么你也喜欢晒太阳?”
“做错事情,就该受罚。”王焕生道。
阮凝香走过来,“那说说错在了哪里。”
“错……”王焕生抬起的下巴,又缓缓地垂了下来。
“我觉得打得不错。”阮凝香瞧着他脸上的伤,“不过,如果我是你,在知道明显不如对方的情况下,我不会明着跟他对打,我会暗地里找机会给他使小绊子,还让人摸不着是谁干的那种。”
说完,阮凝香便掀着帘子,进了屋。
屋里。
苏禾端了一壶凉茶过来,“这个孩子执拗得很,我叫他进屋,说什么要等你回来,这不站了一晌午了,连口水都不喝。”
“我觉得不错,有骨气,够忠诚。”阿玥笑嘻嘻地主动拿杯子,“就是有时候还是太死脑筋了,这性格恐怕日后会吃亏。”
“阿玥,一会儿你把人领回去。”阮凝香提点了句,“最近你把人带在身边,多照看点,小心有人会暗中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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