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没事儿吧?”
见张不凡实在是难受的厉害,秦凡冲上前去,用手扶着他的后背。
“离我远点,你身上全都是肉的荤腥气……”
张不凡紧接着又吐了几口黄水,整个人回过神来时,已经变得有些奄奄一息。
他实在是很想问金菊一句,那些放在缸子里的猪下水究竟腌制了多长时候,腥气大的让他想作呕。
但顾于情面,张不凡什么都没说,漱口之后就着碗里的白米和青菜吃了大半碗。
席间,姚家三人一直偷偷打量着张不凡,总觉得他像是得了什么病一样。
“叔,婶子,我这个师兄从小被养在山上,身子不好,吃不得那些过于油荤的东西,等以后应该就会好起来。”
秦凡笑着给张不凡挑了一筷子青菜,随口应付着姚家众人。
饭毕,姚家里的人都各自休息去了,只剩下秦凡和张不凡坐在门口。
“你说的那座云雾山真的有那么邪乎吗?咱们两个人赤手空拳去,也不怕被人给端了窝。”
张不凡望着淼淼的群山,既有新奇,也有几分怯意。
“没事儿,我之前一个人单枪匹马也去过,现在加上你了,难不成还怕那些鬼玩意儿?”
“师兄,这才多久没见呀,你的胆子就变得这样小了?”
在杂货房里翻了好一阵之后,秦凡终于找到了两把趁手的砍刀。
“没,就算是天塌下来,今儿也有师兄给你顶着,走,咱们上山去!”
接过砍刀,张不凡二话没说,直接迈着大步往姚家院外走去。
五年前,秦凡刚被千疯道人带回静平山时,同在一座山头上的三思派还有其他人在。
可自从张不凡的师傅去世之后,同门的师兄弟全都跟着下了山,只有他一个人继续待在山上同秦凡他们作伴,苦苦又撑了几年。
他这个人平日里性子淡薄的很,既不近女色,对山下世界的高速发展也没有任何兴趣。
这趟突然下山来,倒让秦凡觉得有些新奇,就像是张不凡体内压抑已久的凡尘俗情突然爆发了。
两个人走了十来分钟之后,终于到了云雾山的脚下。
期间路过秦凡租种的那几片地时,张不凡也停下来看了一看,顺道也点评了一下秦凡选用的草药不错。
“师兄,从这个地方再往上走,走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到山脉入口,这地方真得邪乎的很,我们上次从山上滚下来时,竟然直接栽到了背山处的一个洞里。”
“说起来现在我还觉得背后寒毛直竖,两个地方完全是在不同的方向,要不是跟我一起去的还有其余人,我真是有些不相信。”
秦凡长叹,想起上次在云雾山里,下泥石流的奇妙经历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老子今天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我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稀奇的!”
张不凡冷笑,从下往上看,瞧着耸入云霄的云雾山时,觉得这座山实在是太过磅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