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诚打完一棒子,立刻塞了两颗甜枣过来,跟薛深勾肩搭背,一副哥俩好的语气说:“兄弟,我是不会害你的。”
“要不,咱们不按九一分成,按七三分成,我每年年底给你三成的利润,怎么样?”
薛深拉开江子诚的手,语气淡漠:“抱歉,我这人……不喜欢跟别人合伙做生意。”
七三分成?
江子诚把三成利润挂在嘴边,却绝口不提股份的事。
如果薛深真的蠢到,把深厚的股份全部交给了江子诚,那么他势必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到时候,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江子诚没想到薛深会拒绝他,拒绝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薛深朝他笑了笑,“江总监,我还有事,先走了。”
薛深绕过江子诚,直接走人。
经过路口拐角的时候,随手把江子诚的名片丢进了垃圾桶里。
深厚法考即将重新开业。
薛深没时间理会江子诚这种小人,他忙了数日之后,接到了王厚德的电话。
“薛律师,晚上有没有时间,来家里吃个饭吧。苏蓉蓉那案子的判决结果出了,判的诬告陷害罪。我爱人下厨的手艺还不错,她想亲自炒两个菜,我陪你喝几倍,谢谢你对我们夫妻俩的帮助。”
“请你吃完这顿饭,我们也准备走了。”王厚德说。
薛深愣了下,“走?”
王厚德嗯了一声,看着在地上玩拼图的小女儿,“反正……深厚法考也马上要破产了。我和我爱人想换个城市,好好生活。”
他的语气里有一种落寞。
做了一辈子的商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
最后,却被苏蓉蓉给害得狼狈不堪,清誉尽毁。
公司没了。
王厚德的心也死了。
“王总,我想……三五十年之内,深厚法考应该是不会破产的。”
王厚德以为薛深在跟他开玩笑,“薛律师,你就别消遣我了。”
“你现在过来看看,就知道我是不是在消遣你了。”
薛深在他新租的写字楼里,给王厚德发了个定位。
王厚德到的时候,愣了下。
一楼。
一排排的书架,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种法律书籍。
民法、刑法、经济法……应有尽有。
甚至还摆了金色的天平和法槌,很庄严,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