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常浅炸毛的说:&ldo;不行,你们两个不合适。&rdo;薛三少死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说和老爷子同样的话,觉得实在是很别扭啊。楼下鸡飞狗跳的,实在是热闹的房顶都要炸了。元宝在楼上看热闹看的笑到肚子疼。结果就在元宝看热闹的时候,楼下的火突然就烧了上来。薛小白吓得都炸毛了,眼看着沈年臣保护不了自己,身手矫捷的就跑了,一下子就窜上了楼,来找元宝保护自己。元宝懵了,说好了只是看戏呢,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演戏。然后薛常浅追上来了,一边追一边喊:&ldo;薛小白,你给我回来,别跑,不许乱亲别人知道吗?你给我回来。元宝,帮我抓住他!&rdo;元宝:&ldo;……&rdo;一大清早的,赵家整个热闹了起来。赵老爷子都被吵醒了,还以为元宝干了什么好事儿,出来看看究竟,就看到薛三少一脸凶神恶煞的追着一个小少年满屋子跑。赵老爷子说:&ldo;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薛老三,你不是出国度假了吗?怎么跑到我这里来疯了?咦,这不是沈家的小子吗?怎么也在这里。&rdo;沈年臣很尴尬,还碰到赵家老爷子,更觉得尴尬了,赶紧恭敬的喊了人。赵老爷子对沈年臣的印象一直很好,稳重成熟又懂礼度,做生意的口碑也很好。如果赵老爷子有个差不多大的孙女,肯定想要嫁给沈年臣。薛常浅跑的呼哧带喘的,几乎要断气了,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张大嘴巴喘个不停,累的要死,最后还是没抓到薛小白。薛三少都要气死了。薛小白刚开始还挺害怕的,不过后来就觉得很好玩,还以为主人在跟他玩,就开心的又跑又跳,还嘻嘻笑个不停。他笑的的确很甜美,谁叫薛小白的那张脸实在是太好看了。不过现在再甜美的笑容都很欠扁啊。薛小白玩的特别开心,一转头,发现主人跑不动了,而沈年臣不知道去哪里了。薛小白寻找了一下,发现沈年臣也不跟着自己跑了,而是在跟一个老爷爷说话。薛小白不开心了,薛小白吃醋了,薛小白立刻就跑到了沈年臣身边,然后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双腿也夹住了他的腰,一个劲儿的想要爬上沈年臣的肩膀。沈年臣突然被抱住了,惊讶的回头去瞧。薛小白立刻探身往前,然后两个人的嘴唇就准确无误的碰在了一起。沈年臣一愣,薛小白就又伸出舌头来了,开始舔沈年臣的嘴唇,一边舔一边嘻嘻的笑。赵老爷子:&ldo;……&rdo;赵老爷子差点把手里的水杯给扔了,他觉得自己一把年纪了,大早上起来血压不稳定,平时都是被元宝给吓得忽悠忽悠的,今天又长见识了。这下好了,薛小白又舔了沈年臣。薛三少喘息着,顿时就又炸毛了,大喊起来:&ldo;薛小白,你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我说了你别吻他,不许随便亲别人!&rdo;这绝对是个死循环,薛常浅又呼哧带喘的去追薛小白了,薛小白又跑了,在赵家的主楼里上蹿下跳的。赵老爷子都懵了,觉得可能自己昨天没睡好,现在还在做奇怪的梦。薛常浅跑着,那边祝深想要去拉他,不过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了,祝深拿起来一看,就看到一串陌生的电弧号码。虽然是陌生的电话号码,但是祝深知道,这个电话肯定是自己父母打过来的。这两天开始,他的父母给他打了几乎有一百通电话。而且是换着电话号码的打,或许是怕被祝深给拉黑拒接,所以电话换了一个又一个。薛常浅还在追薛小白,忽然听到电话声音,立刻脸色&ldo;刷&rdo;的就变了,跑回来到祝深身边,问:&ldo;又是他们给你打电话?&rdo;祝深点了点头。元宝一看正经事来了,才从楼上施施然走了下来,说:&ldo;接吧,好戏开始了。&rdo;祝深接了电话,果然是他父母打来的电话。电话接通,祝深的母亲立刻连珠炮一样的大声喊道:&ldo;祝深,你要是有点良心,就把肾给你弟弟。你一个肾不是也能活吗?要多一个肾做什么?你以前就是不听我们的话,什么都不听话,你要是有你弟弟一半听话,我们能对你不好吗?你非要去上什么大学,浪费那些钱做什么,还不如多攒点社会经验。你看看,如果你把大学念完了,你现在哪里还能演戏出人头地,你还是要听我们的话才行的。现在,你立刻过来,到医院来,医生已经给你弟弟会诊完了,你赶紧过来做检查,把你的肾给你弟弟!&rdo;祝深面无表情,淡淡的说:&ldo;我知道了。&rdo;然后挂了电话。祝深的母亲听到他的话的时候,显然愣住了,而且不相信祝深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很快电话又来了,祝深的母亲大喊着:&ldo;祝深,你别给我耍花样,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从小主意就大!你心里是不是算计着怎么弄死你弟弟呢啊!我告诉你,如果你弟弟死了,我第一次就拿着菜刀去把你砍死,你也别想活!你……&rdo;电话里的声音很大,简直像是开了免提一样,旁边的人几乎全都能听到。薛常浅脸黑到极点,一把抢过祝深的手机,&ldo;啪&rdo;的就摔在了地上。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手机屏幕立刻就碎了,也没有声音了。薛小白被吓得&ldo;喵&rdo;了一声,躲在沈年臣怀里,不敢冒头。祝深的事情,元宝和太叔天启已经知道了,听到这通电话并不感到奇怪。然而沈年臣和赵老爷子并不知道,都很惊讶的瞧着破碎的手机,薛三少是个喜欢嬉皮笑脸的人,很少见到他这么生气。他们也听到了电话的内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瞧着祝深。沈年臣说:&ldo;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有我可以帮忙的吗?&rdo;祝深摇了摇头,说:&ldo;不,没什么事情,我可以解决。&rdo;赵老爷子说:&ldo;祝深,你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了,你给我说说,老头子我虽然现在没什么本事了,但是好歹老朋友都会卖些面子给我,谁欺负你了,老头子给你做主。&rdo;元宝走下来,说:&ldo;爷爷,这事情没什么的,我会帮祝深的。&rdo;赵老爷子狐疑的看着元宝,显然一脸不信任。元宝一拍手,说:&ldo;好了,我们赶到医院去吧,不然他们或许又要打电话来了。&rdo;&ldo;我们?&rdo;太叔天启挑了挑眉。元宝说:&ldo;是啊,我们一起去,这个热闹我要围观。&rdo;最后大家一起准备去医院,出了赵家的大门,坐上车。薛小白见主人要走,而且非常不开心的样子,立刻就窜到了薛常浅的身边,还以为自己惹恼了主人,委屈的在薛常浅怀里拱来拱去的。薛小白也要跟着走,粘着薛常浅不放,沈年臣喝了一瓶子醋,干脆说道:&ldo;刚才听你们说那家医院,我想我应该能帮上一些忙,我也跟你们去吧。&rdo;医院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是私人医院。祝深的父母嫌弃普通医院的设施不够好,所以特意转院到了这家私人医院。很巧,这家私人医院有沈家的股份,而且是拿了大半股份的。所以他们一说,沈年臣就知道了。本来祝深的弟弟需要换肾,他父母其实也可以考虑捐肾给弟弟的。不过祝深的父母都没有这样决定,他们立刻联系了祝深,要祝深把肾给他弟弟。祝深的母亲说了,祝深那么有钱,根本不需要那个肾。而她还要照顾弟弟,是需要肾的,祝深的父亲还有工作,没有肾也是不行的。在弟弟需要肾移植的第一时间,他们就想到了祝深,他们觉得自己养了祝深十八年,需要祝深的时候,他绝对是应该挺身而出的。车上的气氛有点低迷,祝深似乎在回忆什么,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薛常浅的脸色更差,差到极点了。薛小白就坐在薛常浅对面,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主人。终于动了动屁股,然后挤到了薛常浅身边去,嘴里哼哼唧唧的用头供着薛常浅,含糊不清的说:&ldo;宝宝……宝宝……&rdo;薛常浅被他弄得脖子止痒,伸手抱住薛小白,摸了摸他的头发,白色的长发特别软,就好像是小奶猫的茸毛一样,摸起来舒服极了。薛常浅说:&ldo;臭小子,现在知道跟你爸爸撒娇了吗?刚才你差点气死我。不许随便舔别人,知道吗?&rdo;薛小白眨着眼睛,他嘴巴都张开了,本来打算舔一舔薛常浅的脖子,安慰主人的。不过一听主人这话,赶紧闭紧了嘴巴。薛常浅一瞧,忽然又很不爽,为什么薛小白只舔沈年臣,却不舔自己?他身为薛小白的爸爸,待遇竟然这么差?对面的沈年臣,听到薛小白说宝宝,也误认为了爸爸。这会儿正震惊的不可自拔,薛常浅真是薛小白的爸爸?其实按照辈分来说,沈年臣的辈分比较高,正好比薛常浅高了一辈儿,虽然年纪差不多,不过如果正式的聚会上遇到了,薛常浅还要按照对长辈的态度对待沈年臣的。但是现在……沈年臣忽然有点错乱的感觉。元宝说:&ldo;是不是前面,好像要到了。&rdo;他这一说话,才把众人从石化中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