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大臣们上书的所有事都能缓,唯独这件事任百里昭如何拒绝,大臣们也丝毫不松口。
大祁的动作更快,消息一经传出,萧道全便带着二十个大祁美女送进了宫。其中这层意思,百里昭算是明白的很。当初萧道全代表大祁将注压在前太子百里彦身上,欲要将他置于死地,谁知最后的赢家却是他百里昭。大祁这是来示好来了,同时也是为了平衡三国之间的关系。
大祁败于大夜之手,诡兵团的可怕之处他们怕是尝到了。早早与照国打好关系,以防大夜万一对大祁起了不轨之心,也好有个求援的地方。只是仅仅凭着二十个美女就想成这么多事,未免小气了些。
大夜的夏侯渊听闻大祁的行动,忍不出嘲讽道:“以为那样就能拿下百里昭?太天真了。”
当即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照国。
身为太子身边放上异国的女人实在不是件明智的事情,曾经后院的女人就出现过细作,更何况还是别国送来的。在朝臣们舆论压力下,堪堪挑选了几个看起来不那么出色的,剩下的都送给了三皇子。
王公贵戚里正值青壮年的公子们各个都在可惜,便宜那个傻子了!
忙了一天回到府里,凤惜尘便送来了书信,说是大夜国君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看完信中的内容,百里昭本来严肃的脸上慢慢放松下来,最后傻傻地笑了起来。
凤惜尘眉头一皱:“傻笑什么?他要把孟错送给你?”
百里昭摇头:“那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夺过他手中信,凤惜尘默念一遍:“为什么一年后要将她放出宫,夏侯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管他卖的什么药,我现在能做的也就是维持三国之间的和平,不偏不倚。大祁的礼物收了,大夜的人情当然也不能不卖。”百里昭说道。
夏侯渊在信中说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三国之间二十年之内不能有大的动乱,尤其是大祁对大夜一直心怀不轨。希望照国能够在危急关头平衡关系。
得到百里昭的回应,夏侯渊自然放下一颗心,抬头看着坐在灯下认真与针线作斗争的女人,不免暖了心。
抬起头,发现对面的男人正微笑着瞬也不瞬地看着自己,孟错放下手里的线:“怎么了?”
“看着你亲手为我做衣裳,甚是开心。”
“做好了你可一定要穿啊!不许嫌弃不好看。”孟错继续在灯下划拉着。
“怎么会···”
说了这话的第二天,夏侯渊就后悔了。倒也并不是他嫌弃她做的不好。只是这衣袖的口都被封住了,可要他怎么穿啊!
“我先拿去改,你明天再过来。”孟错窘迫地退下他的衣服抱在手里,急忙走掉了。
看她现在一副安心在这深宫里过日子的样子,男人眼中满是柔情。若是能一辈子这么相守下去,他此生应无憾了吧!
只是委屈了她。
走到里屋的孟错拿起剪刀正准备将袖口给拆掉,忽然想起当初为那个男人缝玉带的时候。为他初拿针线,不惜扎了满手的伤。行军在外也带着那条没缝好的玉带,晚上睡觉之前总要缝补两针,想着他收到这条玉带时欢喜的样子。重复多少遍总是嫌阵脚缝的不好,一次一次拆了缝,缝了拆。终于做好准备送出去的时候,却是上天再也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后来的情况复杂又一直在四处奔波,最后竟是再也没见到过那条玉带。也许是在途中丢了吧,天意···
抽回思绪,孟错拿起剪刀将那缝在一起的袖口剪开。
终于穿上新衣服的大夜国君夏侯渊,不免要对她的针线活好一番评价,当然不好的地方他是不会说的。比如,袖子有些短,肩膀不够宽等等一些问题。
这天夏侯渊又穿着孟错做的白色常服坐在桌案前看折子,陈起推门而入,一见夏侯渊那半截长臂漏在外面就不禁摇头,穿着又不舒服还天天穿,自虐···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夏侯渊头也不太眼睛依旧盯着手中的折子。
“已经办妥,明日便会传出慕容通病死在天牢的消息。”陈起道。
“记得将他的所有东西全部毁掉,尤其是丹药和手札。”夏侯渊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