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走后,奚禹怒瞪着陈进,“现在,可以放开了吗?”。
陈进没放还是紧紧的抓着的手腕:“放开干嘛?你要跑出去追他吗?跟他解释吗?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欢迎他来追你”。陈进的醋坛子又打翻了,他不能吃醋,一吃醋就容易失去理智,明明知道奚禹和秦朗之前的关系没有什么暧昧不清的,可他还是吃醋,说话也是酸不拉几的。
“我就是去追他又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儿,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现在是自由身,我要跟哪个男人谈恋爱你管不着我”。
奚禹直觉被陈进抓着的那只手肯定会淤血,她这都是什么命,她上辈子肯定傻杀了他全家,还上了他老婆,她好心好意的收留他,他不知感激也就算了,还敢对她暴力相向。看来,圣母表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
“你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陈进见她会这么大的反应,就觉得她是不是心思动摇了,毕竟年轻的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在秦朗面前,他陈进真是丝毫优势都没有。
“胡说什么呢,在胡说就给我滚出去”,奚禹想她真是善良,陈进都这样对她了,手腕都淤血了,她还念着他发高烧,都没有将他轰出去,这人到好,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一张破嘴还在这儿叽叽歪歪的。
“我胡说吗?你要是没对这小白脸动旁的心思,你为什么立马就跟他说我们离婚了,你这样不就是想让他知道你现在是单身,让人家赶紧来追你不是吗?你但凡有丝毫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的念头,你都不会那么直接的就说出我们已经离婚的话”,刚才是秦朗对奚禹不依不饶,现在是陈进对她不依不饶一起来,特么的,她上辈子到底是什么大歼大恶之人,她这辈子身边出现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让她好好的平静的日子过的不得安宁。
“我也不想和你继续纠缠下去了,我现在可以把你撵出我家吗”奚禹回呛道。
陈进直接无赖的说道:“当然不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你都必须撵他们出去,唯独我不行”。
奚禹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就当他高烧烧的脑子也瓦特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去在乎他的风言风语。
“陈进,放手,你要是喜欢我的这只手,我不介意去厨房拿把刀,把手剁给你,让你带走吧!你要是能不在来烦我,我就是成了残废,也高兴的跟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
“呵呵,我是喜欢你的手,洁白如曦柔弱无骨,最喜欢你这双小手在我的背上挠来挠去的,但是,别以为一只手就想将我打发了,要不你顺便把你的心也豌掉给我吧!或许我会捧着你的一颗心乖乖的回国,再也不来打扰你,毕竟你的身子我早就尝了几百遍都不止了,也没那么稀罕了。”
陈进看了看他捏着奚禹的那只手,边缘都是青筋暴起的,知道自己的力气大了,赶紧松了下,没有放开,拿到自己的眼前仔细的看了看,手腕俨然已经淤青了,他没想到他竟会使了那么大的力气,赶紧去看看他的那只手,深怕那个男人的力气也伤了她,她的那只手只是红了些,没有淤青,两只手明显一对比,他抓着的那只手有些惨不忍睹,他的心里很愧疚,想向她道歉,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他没有想着要伤害她,只是怕她跟那个年轻的男人跑了而已。
奚禹趁他打量的机会,甩开他的手,看着两只明显不一样的手腕,陈进抓着的那只碰都不能碰一下,疼的紧。
去把公寓的大门锁好,回头气呼呼的躺在沙发上盖好被子,看着陈进还站在卧室的门口寒着脸道“去睡觉吧!明天一大早就赶紧从我这滚,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早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了,你说的那什么三月之约,没用的,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我是打定主意不想在和你纠缠下去了”。奚禹说完就将自己的脑袋缩回被子里,就露了几捋头发给陈进看。
奚禹是打定了注意,明天一早就赶他走。她又不欠他的,凭什么,要受他精神上乃至身体上的摧残。
陈进动了动身子,弩了弩唇,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看着奚禹已经把自己紧紧的缩在被窝里,很明显不想在跟他交谈了。自己再说什么都是枉然,她对他的厌恶不加掩饰,他不是铁人,他也会受伤。
陈进进了卧室,奚禹听见了关门声儿,将脑袋从被窝里露出来,情不自禁的重重的叹了口气,她命还真是苦,想过个安生日子咋就这么难呢,今天把这尊佛留下来了,以后想把这尊佛在送走,那就难了,所谓请佛容易送佛难。
可是她真的做不到把一个发着高烧的男人撵出家门,无关她是不是所谓的圣母表,只因他曾经是自己孩子的亲生父亲,在她怀孕期间他对她很好,对孩子更好,即使后来他侮辱了她,也侮辱了她的孩子,说她的孩子是贱种,这里面有几分是心里的真实想法几分因为对她的愤怒口不择言,她不想去置否,但曾经的那些好,她也无法将他抹煞,她相信她的孩子也是感受到了那份父爱。
陈进,进了卧室没一会儿又打开卧室门,奚禹又赶紧的缩回被窝里。
她在被子里能听到陈进的脚步慢慢的靠近沙发,然后停下,她听着陈进气息不匀的开口“你这里可有药膏”。
奚禹在被窝里问道:“什么药膏”奚禹以为他要那什么退烧药膏呢,敷在额头的那种,她怀孕时有一次低烧,把整个枫亭苑的佣人都吓坏了,陈进不知道从哪里弄的退烧药膏敷在额头上睡了一夜就退烧了,很管用,奚禹在巴黎有一次烧的很了吃了一周的药还是低烧不退,就想着当时怎么没问陈进多要点呢,时刻揣在怀里带出来。
“就是……就是管淤血的那种,我……怕你的手腕第二天会紫青”。
“不需要”奚禹在被子里扯出一丝冷嘲,想他现在装什么好人,刚才掐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她的手腕会淤青呢。
陈进在沙发旁边站了一会儿,奚禹听到他脚步移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公寓大门开起的声音,灌进来一股冷风,奚禹冻的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就是大门又关上的声音,她赶紧的掀开被子,陈进果然走了,她想,这人该不会被她说的气了,自己走了,都不用她撵了,他会这么好说话,她很怀疑。
奚禹又跑到卧室看,他的外套皮鞋都穿着走了,看样子是真的走了。
心里一阵松懈,这尊佛不用她费劲心思送自己就走了,但心里隐约的又有些担心,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雪,温度那么低,他又发着高烧,他开车会不会危险,她知道他开车只要她不坐他的车,他就拿轿车当赛车开。
心里另一个自己又道,有什么好担心的,祸害遗千年,这样的人就跟九尾狐似的,有九条命呢?她就是瞎担心,一个跟你无关紧要的人干嘛要担心呢?
奚禹将公寓的大门锁好,她住在一楼,这个楼层是贼最喜欢的高度,丝毫难度都没有,屋子里又住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贼不惦记她家惦记谁家,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奚禹都会一遍又一遍的检查门窗有没有关紧实,才能放心的睡去。
关好了门,奚禹抱着被子回自己的卧室小床上睡,被窝里还有温度,她枕着枕头,还闻到了陈进的味道,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儿,是他惯用的牌子,很好闻,陈进这人很注重个人形象,每次出门都会往自己的身上喷一点香水,掩盖男人什么的汗味。
陈进的味道充斥着奚禹的鼻翼,她很烦躁,生气的将枕头扔到了地上,可是闻着被窝里还是有他的味道,在仔细的一闻,感觉这间小小的卧室都是他的味道。
奚禹起床,泄愤的把被子被单全抽掉换了一套干净的,又找出前阵子买的香水,在卧室里各个犄角嘎达里喷了一遍,直到闻不到陈进的味道,心里才满意,躺在床上安心的睡了。
屋子里虽然没有了陈进的味道,但她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就想着外面下那么大的雪,陈进开车,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他可是陈氏的老总,一个大家族的领头羊,这要是真有个什么不测,她肯定吃不了兜子走的,陈家第一个问罪的就是她。
奚禹是越想越多越想越怕。
正在胡思乱想时,这时大门又传来了敲门声儿,奚禹一屁股坐起,莫非陈进又折回来了,心里说不出什么心情,惊喜还是烦躁,到底哪个多一些。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