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个灰不溜秋的破瓶子就要二十万?何锐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正要说话,就见糯糯想了下,说:“二叔付钱。”
何锐一怔,“真要买?”
摊主也一下子来了精神。
糯糯摸了下花瓶,点头,“买。”
她也不懂,就是感觉这个跟二师父在她房间里放着用来插路边野花的瓶子很像,她想要。
说起来,都好久没见二师父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想起他,糯糯心情失落了一下,很快又振奋起来,没关系,二师父说了,等他挣下钱就会来找她。
她等着他。
收拾好心情,她抱着花瓶继续往前走着。
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了一幅画,她又跟着蹲了下来。
扫了眼她怀里的花瓶,摊主挑了挑眉,二十万呢,就买个破瓶子,真是胡闹。
管他呢,送上门的小肥羊,不宰白不宰。
心思一转,他立刻挂上殷切的笑容,“小姑娘喜欢这画?哎呦眼光可真好,这可是唐伯虎的大作……”
吹吧,还唐伯虎的真迹,能出现在这里?
何锐翻了个白眼,真当他们是傻子啊,这种鬼话谁会信。
“二叔。”糯糯仰头眼巴巴看着他。
何锐:“……”
“糯糯,这是假的。”何锐劝道,说着,瞪了摊主一眼,他分明就是刚才看到他们买花瓶了,故意宰人呢。
也就小丫头会上当。
糯糯小手虚虚在画的上方摸了下,摇头,认真道:“是真的。”
有金光的,可值钱了。
“真要买?”
见她点头,何锐有些挫败,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扭头看向摊主,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把腰间的匕首拿出来,在指尖转来转去,眼睛紧紧盯着他,问道:“多少钱?”
摊主看着他娴熟的玩刀手法,目光又落在他脸上的疤上,脖子往后缩了下,报了个数。
“五,五十万。”
嗤笑一声,何锐身子往前倾了倾,手上的刀顺势也跟着靠近了些,掏了掏耳朵,像是没听清一样,懒洋洋道:“多少?”
摊主吓得脸更白,“五万五万。”
“五千。”何锐出口,直接抹了个零。
摊主叫苦不迭,又不敢惹他,只好憋屈地答应下来。
等他们一走,看着到手的五千,又咧着嘴笑了起来。
那是他在乡下收货的时候从一个老太太家里收上来的,老太太还打算拿去烧柴引火来着,他拿了个碗就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