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对我来说,关键时刻,就是救命自保的法宝。
我触摸这这一叠的符箓,上面似乎还有莫名的神奇的力量,上面有一股阴凉的感觉在缓慢流动的。
现在没有朱砂和毛笔,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画一张上去试试威力。
但在凌翊面前,我可不敢做割破手指头的事情。他要是看见我受伤,必然会大惊小怪,不允许我这么玩。
观察了一会儿符纸,我才朝楼下看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伞顶。
雨滴落在伞上,溅起无数的水花。
桃子的身子在雨里那般的美艳娇俏,丸子头上还插进了一个骷髅头的装饰。
身上的衣衫素白,在雨中却不会被雨水浇湿。她个性好动,站在南宫池墨身边,却一动不动十分的乖巧。
看到这俩人,我就立刻想到了南宫池墨给白帽子算的卦象。
他说过,白帽子将要陨落!
那么这一次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身子微微的一颤,剧烈的咳嗽了出来。
凌翊甚是心疼我,打开了衣柜,将一件男士外套套在我的身上,“天这么凉,不多穿一件衣服就下来看雨景,也不怕冻感冒了。”
这件外套是凌翊以前穿的,只是现在没有了身体,才会一直放在柜子里没有机会穿上它。我披上了衣服,依旧觉得又冷又害怕,将凌翊抱住了。
“小丫头,你是不是有心事没有告诉我?”凌翊搂住了我的脊背,低声的问我。
我闭上了眼睛,眼皮在颤抖,“南宫之前也算了一卦,算出……算出白帽子必将陨落。白浅就是白帽子,不是吗?”
“开什么玩笑,老不死的不会死的。”凌翊毅然决然的就说道,这个人高冷而又威严,“南宫家的三清卜卦术也不是次次都准的么,上次那白毛小子还不是算出自己要死了,到头来还是活的畅快。”
看来凌翊并不是真的希望芈白浅死,他向来是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头却在乎的紧。就好像他对待连君宸一样,白浅是他生身父亲,定然是十分在乎的。
那种血脉相连的联系,是绝对不可能说断开就断开的!
我当然不会戳破他,只是傻愣愣的点了点头,“他毕竟是觉醒过的魂魄,实力无比的强大,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能杀他的存在了。”
凌翊眼眸依旧冰冷,牵着我的手,一只手拿着烟走下楼,“下去会会南宫池墨,看看这个白毛小子还能说出什么一鸣惊人的话来。”
往楼下走的时候,我的脚步顿了顿。
整个别墅的房间的门都是开的,因为根本没必要关上,房子是需要开窗通风的。唯独这一间,门是关上的。
从门缝里,还能闻到一丝的酒气。
我忽然明白过了,是连君宸住在这间房间里。
凌翊也真是够狠的,连君宸不肯出来见人,就真的不管他了。光是看着这堵门,我都能脑补出来,里面的连君宸一个人呆着,变成了一具干尸。
最后,江城的头条新闻就有了。
“江城第一首富二度丧妻,悲痛不肯出门最后成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