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转身就走。
“哎!阿然,你去哪里?”
“休息。”
“……你还没洗澡呢!”
阿悠注视着女孩看似闲适实则速度不慢的背影,微微皱眉,状似无意地嘀咕道:“真是的,怎么出去几年变得这么脏。”
“……”长琴的背脊无声地僵了僵。
这傻儿……当真可恶!
片刻后,一声门响传来,阿悠站在原地注视着自家弟弟(或者说是妹妹?)关上的房门,捂住嘴,尽量小声地笑了起来。
阿然这家伙还是那么容易生气。
当真小气。
然而,他一回来就给了她那么一个重磅炮弹,害得她现在几乎不能出门见人。
她稍微地报复这么一下,并不过分吧?
当然,要小心些,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她是故意的。
否则,怕是又要闹别扭啦。
再次小小地笑了一阵后,阿悠下意识放轻脚步,转身离开,今天的事情还多着哩。
而此时,太子长琴却毫无所知,因他正在观察自己过去的房间。
空气是香的。
这是他的第一感觉。
虽已离开五年,然而对于每一个布局摆设,太子长琴都毫无陌生之感。
也许是记忆足够深刻。
也许是……它们毫无改变。
房屋亦需要人气来养,若是长期无人居住,必然朽败败坏。
然而,这间屋子,却完全没有变成这样,甚至,与他离开时并无二致。
太子长琴缓缓步入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桌上那一盆怒放的菊花,刚才嗅到的扑鼻香味,就是从此而来。
窗明几净,户无杂尘。
甚至连帘幕与床单上,都泛着日光照射后独有的淡淡气息。
书桌上,纸笔如他离开时一样地摆着。
笔尖洗净,夜风的吹拂中,镇纸牢牢地压住宣纸的一角,最上面的纸张上有着浅浅的墨迹。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