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自然开门放他们进屋,走廊上此时恢复了平静,左右屋子里有他的侍卫们看着,百味楼的掌柜和伙计都打发下去安抚别的客人,应该不会再有同僚赶来看热闹,把整件事限制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还是能接受的。
屏风后头的姜月怡腿软得站不起来了,宫长继是货真价实的王爷,为了自己的目的****到顾昀头上,人家要弄死一个盐商真的易如反掌。
顾昀正给哥们解释这前后经过,就听屏风后头传来难以克制的哭声,那呜呜呜的声音在这大晚上的听着有点吓人。
宫长继眉头微蹙,到床边拿了顾昀的外衣和包袱,把他带去自己屋里凑合一夜,这个房间就让给姜月怡,并严正警告她好自为之,胆敢有什么污水泼到顾昀身上就准备吃官司。
姜月怡主仆两个瑟瑟发抖,跪地求饶,等她们再抬起头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俩,南烟闩上房门,主仆两个抱头痛哭,顾昀他们没把这事宣扬出去,固然是男方那边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她们也更加不敢说出去,****失败就是丑闻,这桩丑闻足以要了姜月怡的性命,父母不会接纳一个被退婚又有违妇道的女儿,所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是最好的结果。
顾昀在宫长继屋里与他同睡一床,虽然床的宽度足够两个人就寝,可这一夜,宫长继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顾昀糟糕的睡相。
难怪白蔻不嫁他!
支持白蔻!
宫长继瞪着紧贴自己鼻尖的墙壁,身后是顾昀的屁股,而他的脑袋则在床沿,整个人斜睡在床上。
这什么鬼睡姿!再大的床都不够这个混蛋乱滚!
一夜没睡好的宫长继,开始琢磨除了顾昀,还有谁也适合做白蔻的良配。
好梦正酣的顾昀当然不知道同床共枕的某人正打算不顾哥们情谊撬他墙脚,在暖和的被子里蠕动了几下,屁股一顶,宫长继差点吻上墙壁。
就在宫长继恼火地要把顾昀一脚踢下床时,突然就听到外面走廊上传来杂乱且急切的跑步声,然后砰砰砰地有人乱敲他的房门。
“王爷!世子!快醒醒!”
“顾昀!快起床!出事了!工场出事了!”
“白蔻在工场埋了火药,半夜炸了!”
“来了!来了!”
宫长继噌地坐起来,伸腿用力一踢,把顾昀从床上踢了下去。
“别睡了,快清醒点!工场出事了!”
宫长继趿拉着鞋子下地,把顾昀从地上提起来使劲晃他,趁机为他这一晚上可怜的睡眠报仇。
门外嘈杂,这又被一脚从暖和的被窝踢到了冰冷的地上,顾昀又不是死人,当然是立刻醒了,再被宫长继晃两下,最后一点睡意都跑光了。
“备车!我洗把脸就来!”
顾昀高声回了一句,揉揉眼睛,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衣裳,宫长继开了门,店小二送上洗漱的温水,等到顾昀下楼上车,车中小桌上已经提前放了一包热气腾腾的肉包子,顾昀三口两口吞了包子,但这热食却无法抚慰他此刻焦虑的情绪。
白蔻在工场埋了火药?!
工场炸了?!
这两条消息实在让人震惊,顾昀根本不敢想像工场此时变成了什么样子,他只想打白蔻的屁股。
坐牢都不能安分一点!